“不能够。”岳筱慧越笑越开心，“
是特别幸灾乐祸。”
魏炯也乐
：“都是老纪害
。”
“别怪人家，你也太笨。”岳筱慧和他并排向食堂走去，“
点儿反侦查意识都没有。”
“就为看那个破视频，千字检查。”
“那个好弄，随便抄个就成。”岳筱慧转过身，倒退着走，“大不帮你—有经验。”
老纪很快回复：“怎
样拍得还算清楚吧”。
魏炯暗笑，这老头还是没学会怎用标点符号。
魏炯：“不错不错，纪导演。”
老纪：“哈哈哈练手之作”。
魏炯正要回复他，就感到同桌推推他手臂。魏炯下意识地转头，发现同桌只手指着讲台，另只手指着他耳朵。
魏炯托着腮，无精打采地看着讲台上“土地奶奶”，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睡过去。正在意识恍惚时候，他忽然感到衣袋里手机又震动下。
魏炯笑笑。不用看，肯定是老纪。
老纪学会用手机拍照之后，岳筱慧又教他如何使用微信。老头玩得那叫个high，每天都会接到他发过来十几张照片。有静物，有景色，还有老纪自拍。不过，大多数照片水平都不怎样，不是没对准焦距，就是漆黑团。魏炯不忍拂老头兴致，对他鼓励有加—就当陪他玩。
正想着，魏炯余光扫到坐在斜前方岳筱慧。她正偷偷地冲他摆手，副忍俊不禁表情。魏炯扬扬眉毛，不出声地问她：“怎？”
岳筱慧不回答，指指自己手里电话。
“行，你承担连带责任。”魏炯笑道。他心里是不怨恨老纪。个行走不便却对世界充满好奇心老头，对新生事物有着浓厚兴趣。手机对他而言，是个新奇玩具，也是打发时间、排遣寂寞好办法。他理解老纪，更多是同情，就像尽力去保护点即将熄灭烛火。
“回头教教老纪上网。”魏炯加快脚步，跟上岳筱慧，“他肯定喜欢。”
门开，个白发苍苍老妇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杜成：“你找谁？”
“您是杨桂琴吧？”杜成从衣袋里掏出警官证，“是警察。”
魏炯下子就明白是怎回事，急忙伸手拽下耳机。几乎是同时，他听到“土地奶奶”声音：“那个男同学，你说说刚才讲到哪里？”
下课后，魏炯闷闷不乐地收拾着书包，心想着去网上下载个书面检查范文。
“不少于千字！”
这老太太，够狠。魏炯嘀咕着，起身离开教室。刚出门，就看到岳筱慧靠在走廊暖气上，脸笑容地看着他。
“干吗，幸灾乐祸啊？”
魏炯打开手机，看到岳筱慧刚刚发来条微信：快看老纪微信，哈哈，老头长本事。
魏炯好奇心起，打开老纪微信，发现他这次发来不是照片，而是段视频。
手机又震动下，是岳筱慧发来：用耳机。
魏炯回复个“OK”，抬头看看“土地奶奶”，偷偷地从衣袋里拿出耳机。
这是段只有二十几秒视频，老纪当时应该在院子里，拍摄对象是群在甬路上散步老人。画面还算稳定，声音也挺清晰。魏炯看两遍，看不出这段视频有什特殊之处，就给老纪发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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