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是,那是锐器切砍肉体声音。
骆少华打开强光手电,那栋楼房在黑暗中浮现出模糊轮廓。他盯着前方,加快脚步。许多东西拂过他裤脚,撞击他小腿。也许是荒草,也许是垃圾桶,也许是水泥花坛……他无心去考证,也没时间去弄清楚。
那个人是谁?他在干吗?被砍切是什?
距离那栋楼只有十几米时候,骆少华放缓步伐,眼睛越瞪越大。
那声音消失。
是啊,在巡逻。可是,搭档呢?
骆少华再次举目四望,然而,除身边路灯在地面上投射光晕外,视力可及之处,仍然是浓墨般黑暗。
真是个奇怪晚上。骆少华嘀咕道。不管,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向左右看看,最后决定朝右走。几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脚尖。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手电,骆少华就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阵奇怪声响。
“嗵!嗵!”
骆少华抬起头看看乌云翻滚天空,骂句,拆开香烟包装。
空气闷热又潮湿。骆少华连打三次火才将香烟点燃。他吐出口烟,费劲儿地活动着肩膀,汗湿制服衬衫已经贴在后背上。他揪起衬衫衣领,不住地扇动,同时摘下警帽,夹在腋下。
他用手捋捋头发,立刻感到成绺汗水已经顺着脖子淌进衣服里,把手在裤子上马马虎虎地擦干,骆少华靠在电线杆上,闷闷地吸烟。
不知道是几点,只知道是最深沉夜。此刻万籁俱寂,街面上个行人也没有。即使是夜班出租车,似乎也在这条路上消失。骆少华觉得疑惑,他扔掉烟头,四处张望,看着那些沉默着伫立楼房,黑洞洞窗口。
没有风。没有声音。他倚靠这盏孤零零路灯,仿佛是整个世界中唯光源。
骆少华开始怀疑自己耳朵。奇怪夜晚。奇怪寂静。奇怪声音。发生切都不奇怪。
骆少华抬手擦擦额头上细密汗珠,顺势用手电筒扫视周围环境。在强烈白光下,几棵杨树、绿色罩顶自行车棚、水泥长凳、公共洗手池、油漆斑驳木质秋千架出现在视野中。
骆少华松口气。这是个再寻常不过居民小区,而且看上去风平浪静。
然而,这口气他只松
他立刻停下来,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声响来自于前方右侧某栋楼房里,似乎有人在砍砸着某种重物。
“嗵!嗵!”
用心分辨话,那异响中还夹杂着劈裂、折断和撕扯声音—他在试图把某样东西从个更大物体上分离出来。
骆少华心跳开始加速,嘴巴也下子变得很干。他迅速改变巡逻路线,循着那奇怪声音走去。
这是什地方?骆少华突然意识到,他从何处来到这里,又是怎来—完全没有印象。
他感到莫名紧张,本能地把手伸向腰间。强光手电、伸缩式警棍、手铐……最后,他摸到l*s式手枪握柄。
这让他略略心安。没什怕,是警察。要面对,就是黑夜,以及从黑暗中猛然扑出怪兽。
骆少华把香烟揣进裤袋,重新戴好警帽,抻抻身上制服,准备继续巡逻。刚刚迈动脚步,他脑海中又出现个问号。
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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