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还要想办法把他带回家。”岳筱慧声音轻柔,还带着些许调笑,“甚至给他洗过澡,在他醉得不省人事时候。”
魏炯想想,轻声问道:“你恨他吗?”
“不。”岳筱慧清晰地吐出这个字,“个男人面对失去和悲痛时,却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这样。”
醉酒父亲。熟睡父亲。在无知无觉中享受片刻宁静父亲。
“比他要幸运得多,毕竟,对妈妈没有什深刻印象。可是,他不样。”
肚子,“什都做不,只能哭,或者睡觉。很晚时候,他回来,个人。”
猫舒服地蜷起身子,趴在女孩脚上。
“你妈妈……”
“其实,常常觉得这些都是错觉。”岳筱慧轻轻地笑笑,“那时还不到岁,不可能记得这些。但是,清楚地知道,从那天开始,切都不样。”
她把烟叼在嘴里,双手伸到脑后,解开已经松散马尾辫,又重新扎好。
女孩从阴影中慢慢走出,纤细身形和白皙面孔浮现。紧接着,只挽起衣袖手臂伸过来。
“谢谢你。”岳筱慧目光宛若月光般柔和,“谢谢你今天能帮助。”
魏炯也伸出手去,握住那只光滑冰凉手。然后,不知道是谁更用力些,等他回过神来时候,岳筱慧额头已经轻轻地伏在他胸口上。
魏炯鼻子里是隐隐发香,下巴上是长发掠过麻痒,耳边是那梦呓般声音:“谢谢你。”
“出现在婴儿床上,只有他个人脸。越来越瘦,越来越粗糙,越来越焦虑。”女孩把烟吐向深蓝色夜空,“他没再找任何女人,但是,他没法照顾好两个人生活。所以,从很小时候,就学会自己做饭、打扫卫生、梳头发……”
岳筱慧转向魏炯,表情平静:“第次来月经,也是自己处理好。”
魏炯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女孩眼睛清澈又明亮—他不能移开自己目光。
“后来,他开始酗酒,非常非常凶那种。你能想象,个初中女生,在街上挨家寻找不知道醉倒在哪里父亲。”
岳筱慧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阴影中,唯有双眼睛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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