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张震梁慢慢地说道,“你说,后面这起案件,为什没有破获?”
“多方面原因吧。”杜成叹口气,“你也知道,咱们搞案子,特别是命案,都是从动机入手,然后围绕被害人社会关系开始排查。”
他指指卷宗:“这种案件被害人很可能是随机选择,无动机杀人,自然不好查。”
“就没别吗?”
“嗯?”杜成抬起头,恰好遇到张震梁意味深长目光,他立刻意识到徒弟把两本卷宗放在起意图。
“是啊。”张震梁撇撇嘴,“这王八蛋自己也供称,杀人是为向‘十二宫杀手’致敬。”
杜成暗暗骂句。确,当年连环杀人案闹得满城风雨,媒体争相报道,坊间也有各种不靠谱猜想。即使在许明良“伏法”后,针对他传言仍然不绝于耳。媒体大肆渲染,确实可能会刺激某些潜在不安定分子产生模仿冲动,进而去体验杀人、碎尸带来犯罪快感。
不过……
杜成想想,开口问道:“受害人有几个?”
“三个。”
第二个凶手。
1990年,系列强*杀人碎尸案案发。
1991年,无辜许明良被错当作凶手,并被处以极刑。真正凶手不知所踪。
1992年,又名女性被用相似手法杀死后碎尸、抛尸。然而,杜成认为,这并不是同人所为。
换句话来说,出现第二个凶手。
“们对案件所有分析,都是建立在个假设前提之下。”张震梁斟酌着词句,“1990年系列杀人案,真凶并未落网,而1992年杀人案凶手,是对前个凶手模仿。”
杜成看着张震梁:“你继续说。”
“得承认,师父你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张震梁
杜成点点头,受害人数量符合模仿规律。埃迪·赛达既然要向“十二宫杀手”致敬,那在作案之初就应该具备连续杀人意图。然而,C市这个模仿者,为什只作案次就收手呢?
“也想过这个问题。”张震梁显然已经猜出杜成心思,“强*、杀人、分尸,对于大多数人来讲,不是件容易办到事情。凶手大概有模仿冲动,但是作案后发现自己模仿能力不够—你也注意到,他是在非常慌乱情况下完成犯罪—所以,就没有下次。”
杜成没作声,这件事复杂程度已经超过他想象。本来只是追查件旧案,现在变成两件。接下来问题是,凶手背后似乎再有凶手。
而这两个人之间关系,真仅仅是模仿那简单吗?
他把两起案件卷宗分别摆在桌面上,不住地来回扫视着。这个动作被张震梁看在眼里,后者犹豫下,伸手把两份卷宗摞在起。
此后,他也销声匿迹,C市再没有类似案件发生。
那,第二个凶手动机到底是什?
“模仿。”张震梁把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国外有过这种先例。”
他拿起桌面上沓资料,翻翻,打开其中页:“比方说这家伙—1989年,美国埃里韦托·埃迪·赛达,他用自制手枪或者匕首杀人,并在下手前向警方和媒体写信,信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符号。”
“他模仿是—”杜成皱起眉头,“‘十二宫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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