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站在原地,看看杨桂琴,又看看骆少华,既疑惑又不知所措。
骆少华觉得有些尴尬,只能低声说句好吧,就转身开门出去。刚探出身子,就和门外个人撞个满怀。
“老赵啊老赵,你果真在家啊!”
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推开骆少华,径直闯进来。
老妇神色下子变得愠怒:“你怎又来?”
“林老师那忙,怎好意思麻烦他。”杨桂琴虚弱地笑笑,“再说,都在那儿放年多,也不知道耽没耽误林老师工作。”
“没事,不耽误。”
“你也别怪。”杨桂琴眼泪流下来,声音也开始颤抖,“不敢看明良东西,脑子里全是这孩子。所以,拖年多才整理他遗物……”
老妇急忙揽住她肩头,连声安慰着。
骆少华站在客厅里,默默地听着。从她们交谈中,渐渐弄清杨桂琴此行目。许明良并不甘心做个肉贩,曾于两年前参加成人高考,却因为英语基础太差而名落孙山。这家伙倒没有气馁,打算好好复习年,重新再考。杨桂琴挺支持儿子想法,还找来旧同事儿子—就是那个所谓“林老师”—来给许明良做家教。她来到这里,就是为归还当时林老师借给儿子几本参考书。
人哦声,缩回头去。
好不容易等到杨桂琴走到楼下,得知她要去5楼之后,骆少华又从车厢里取回布包,大步向楼上走去。
501室铁门紧锁。骆少华在门上敲几下,却毫无回应。他扭头看看正艰难地爬上来杨桂琴:“家里没人。”
“有人。”杨桂琴已经气喘吁吁,满脸都是汗水,“来之前打电话。”
她挪到门前,抬手敲门,边敲边说:“赵师父,是明良妈妈。”
“不来怎办?”中年男人抖着手里几张票据,“这百多块油钱让自己掏腰包?”
骆少华认出他,正是楼下那辆白色皮卡车司机。
“跟你说多少次。”老妇已经顾不上身后杨桂琴,“谁能证明那是国栋用油啊?”
“还能骗你不成?你儿子开是哪辆车会不知道?车就在
两个老太太聊天重点自然是杨桂琴这年多来生活。说到伤心处,杨桂琴又是泪水涟涟。老妇起身去拿毛巾,这才发现骆少华还站在门口。
“哎呀,都忘记问。”老妇急忙招呼他,“您是?”
骆少华不知道该怎样自介绍。杨桂琴先开口:“你先走吧,待会儿自己回家。”
“等你吧。”骆少华看看手表,“马上就晚高峰,公交车上会很挤。”
“你走吧!”杨桂琴陡然提高音量,“你还想查什?要不要查查林老师?!”
门忽然开,个老妇露出半个身子,神色颇为警惕。
“桂琴,快进来。”老妇看到杨桂琴身后骆少华,愣下,“这位是?”
“送来。”杨桂琴显然已经没有多余力气解释,转身指示骆少华,“帮拎进来吧。”
进入室内,老妇情绪显然放松许多。她搀着杨桂琴坐在沙发上,忙活着帮她挂衣服、倒热水。
“桂琴啊,你也真是。”老妇坐在杨桂琴身边,握着她手,“几本书嘛,何必还特意送过来,让国栋去取不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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