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狗吗?”马健咆哮起来,“这多年还咬住不放!”
突然,会议室门被推开,段洪庆走进来,看见对峙两人,脸上笑容下子僵住。
“马局……老杜,”他看看马健,又看看杜成,“你们这是……”
“你们怎查出来?1992年时候,你们就知道许明良是被冤枉,对吧?”杜成看也不看段洪庆,向马健步步逼近,“谁决定把林国栋送进精神病院,是你还是骆少华?
“谈什?”
这种语气让杜成心里莫名地放松下来。他指指马健腋下文件夹:“谈谈他。”
“哦?”
“你今天不是路过。”杜成抽出支烟点燃,“你是来找个叫林国栋人资料。”
马健立刻转身望向高亮。后者面色尴尬,说句“你们聊”就拉开门溜走。
他拉过把椅子,自顾自坐下,拿出烟盒放在桌面上。
马健没动,而是皱起眉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什时候发现?做手术没有?”
在那瞬间,杜成在他眼神中看到发自内心关切。这种眼神,已经二十三年不曾有过。那些势如水火日子,仿佛被个噩耗轻易原谅。
你们可以同情人之将死,不能无视当年蔽日遮天。
杜成垂下眼皮,指指面前椅子:“坐啊,马局。”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马健飞快地将资料收拢起来,塞进文件夹里。
“谢小高,你跟小段说声,先走。”马健把文件夹塞进腋下,想想,又嘱咐道,“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毕竟是私人事务,好吧?”
高亮连连答应,眼角不停地瞄向会议室门口。
马健拍拍他肩膀,起身向门口走去。刚拉开门,就和个急匆匆进来人撞个面对面。
来人喘着粗气,似乎是路小跑着过来。马健看着那张苍白、浮肿、满是汗水脸,顿时愣住。
会议室里只剩下杜成和马健两人。马健沉默会儿,开口说道:“私事。这个林国栋欠个亲戚十几万块钱,现在人找不到……”
“马健!”杜成打断他话,“现在只有们两个。你老实告诉,骆少华对你说什?”
听到骆少华名字,马健身体晃。随即,他五官就扭曲在起。
“你他妈跟踪?!”
“是跟踪,但不是跟踪你,而是骆少华。”杜成站起身,直视着马健眼睛,“他知道事情真相对不对?他知道林国栋就是凶手,对不对?”
“不,还有事。”马健勉强笑下,“成子,你多保重身体。能帮得上忙,你尽管开口。”
为什这声问候不能来自从始至终兄弟,为什们要在彼此仇视中度过人生最美好时光?
杜成紧紧地闭下眼睛,旋即睁开。
“还是聊聊吧—马局,们谈谈。”
马健沉默几秒钟,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硬冷。
“成子?”
杜成抬起袖子擦汗,疲态尽显脸上露出丝微笑。
“马局,好久不见。”
“是啊。今天路过局里,就上来看看。”马健迅速恢复常态,“听说你病,严重吗?”
“肝癌,晚期。”杜成只是简短作答,没有去看马健骤然讶异表情,“难得来趟,坐下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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