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千万别客气。您是老领导
，
们应该给您送到家里
。”高亮看看手表，“段局在开会，他知道您来，
会儿就过来。”
“别打扰小段。你们工作忙，知道。”马健忽然显得很着急，“要不这样，小高，你去催催，拿资料之后还有事。”
“行，那您先坐会儿。”高亮起身离座，回到走廊里。他掏出手机看看，又凑到窗口，向楼下停车场张望着。这时，辆老式帕拉丁SUV刚好开进分局大院。高亮表情松，嘴里自语道：“老东西，你可算来。”
他撩起外套，从后腰处抽出个透明文件夹，又在会议室门口站会儿，推门进去。
马健见他进来，视线首先落在他手里文件夹上。高亮却没有立刻交给他，而是把文件夹打开，将里面资料摊开在桌面上。
“喂？”
“老杜，亮子。”高亮声音很低，还带着回音，似乎是躲到消防通道里，“马健委托们部门查个人资料，他叫……”
“林国栋。”杜成脱口而出，“是吧？”
“靠，你怎
知道？”高亮显得非常惊讶，“马健要来局里拿资料，已经在路上。”
马健独自坐在铁东分局会议室里，喝着纸杯里热茶。会议室呈长方形，靠北侧墙壁上是排展示柜。分局在历年来获得各种奖杯、奖状、嘉奖证书都摆放其中。即使相隔数米远，马健仍然知道第二排展示柜上左起第四个是张集体二等功奖状。
。不过，随着相关法律法规完善，近年来，这种“被精神病”情况已经很少见。曹医生很清楚这是违法行为，所以谨慎答复。不过，他询问杜成是否是警务督察部门人，让杜成产生新疑问。
“他是谁送来？”
“公安机关。”曹医生坐直身体，“强制医疗。”
“市局？还是哪个分局？”杜成立刻追问道。
“某个分局吧。具体也记不清。”曹医生耸耸肩膀，“回头可以查查。不过，送治部门还算负责，有个警察每个月都会来，查看林国栋情况。二十多年，没间断过。”
“马局久等。”他指着那些纸张，“这是林国栋户籍证明，这是他出院证明……”
马健耐着性子听会儿，嘴里嗯啊地敷衍着
那是破获“11.9”系列强*杀人碎尸案之后，省公安厅对专案组给予集体奖励。以往在这个会议室开会时候，马健总会对这张奖状多看几眼。然而，今天它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让他觉得无比刺目。
马健扭过头去，情绪开始慢慢低落。
会议室门被推开，高亮快步走进来。
“马局，您再稍等会儿。”高亮拉过把椅子，坐在马健身边，“资料都打印好，让他们装订下，马上就给您送来。”
“不用那麻烦吧。”马健摆摆手，“谢谢你，小高。”
“他叫什？”
“姓骆，叫骆少华。”曹医生笑笑，“挺罕见姓，所以很容易记住。”
杜成下子瞪大眼睛。随即，他大脑就飞速运转起来，似乎有条无形线，将那些支离破碎片段连接在起，最终形成块完整拼图。
然而，还没容他看清这块拼图全貌，衣袋里手机就响。
杜成掏出手机看，是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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