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杜成看
看魏炯和岳筱慧，“
们……”
“等等！”纪乾坤突然伸出
只手阻止杜成继续说下去，另只手在身上疯狂地摸索着。魏炯想想，从床头拿起香烟和打火机，递给他。
纪乾坤哆嗦着点燃香烟，吸大口，脸色已经开
“没有。”魏炯脚步不停，慢慢向小楼走去，“只是觉得，你并不像最初认识
那样简单。”
纪乾坤又沉默会儿：“你是指张海生那件事？”
等几秒钟，见魏炯没有回应，他叹口气，自顾自说下去：“是逼不得已，想在这里自由活动，没有张海生不行。而且，时间不多。再这样下去，要
疯，要死。”
纪乾坤看着面前越来越近小楼：“那个人，找他二十三年。如果这辈子不能为妻子报仇雪恨，死也闭不上眼睛。”
“用那样手段杀死个女人，不管他出于什目，都必须付出代价。”魏炯把轮椅停在小楼门口，“老纪，你放心，你会等到那天。而且，不会太远。”
“车祸，是哪年事儿？”
“1994年6月7日。”纪乾坤语气平淡，“春夏之交。然后昏迷年半，1996年初被送到这里—还有什要问？”
魏炯停下，随即继续推着他向前走。
“然后，你就直在等？”
“等什？”
在审判决后就申诉。认为他绝对不是凶手。”纪乾坤叹口气，“石沉大海，没有人相信。”
“出车祸之前，你也在调查这个案子吗？”
“嗯。”纪乾坤扭头看看墙外，旁边小学里不时传来孩子追逐嬉闹声音，“但是没有丝毫进展。你也知道，个普通老百姓，想查清件被官方盖棺定论案子有多难。”
“警方不介入，你什都做不。”
“是啊。”纪乾坤低下头，“无数次去公安局，想说服他们重新侦查这个案件。可是，每次都像个疯子样被轰出来。”
“哦？”纪乾坤惊讶地回过头，“你意思是？”
魏炯压下轮椅握把，把前轮搭在台阶上：“们回去吧。”
他朝纪乾坤房间努努嘴：“杜成应该到。他有事情要告诉你。”
杜成和岳筱慧站在走廊里。纪乾坤边和他们打招呼，边打开房门。进房间，纪乾坤招呼他们坐下，同时让魏炯把自己推到窗台边。再回过头，发现三个人都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干吗啊，这严肃？”纪乾坤看着他们凝重表情，不由得失笑。然而，他似乎下子意识到什，脸上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杜警官……”
“等个机会，或者，等个这样人出现。”
纪乾坤没有回答，良久，他缓缓地开口。
“魏炯？”
“嗯。”
“你是不是觉得，利用你？”
“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纪乾坤重复道，“很清楚杀害妻子凶手就在这个城市里，可是没办法亲手抓住他。”
“后来呢？”魏炯把轮椅停在甬道尽头，绕到纪乾坤身侧，俯下身子，盯着他眼睛。
“后来……”纪乾坤回望着他，笑笑，“就出车祸，接着就住到这里。”
魏炯垂下眼皮，重新站直身子，将轮椅掉头，沿着来路慢慢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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