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可就不知道
。”王红霞摇摇头，“就知道市里要拆南边这三排经济适用房，补不多少钱，业主们带头闹，闹得可凶，后来领头
个姓倪死，事情才渐渐平息下来，正好又闹凶宅，好多住户拿着拆迁款赶紧搬走。”
“那们岂不是白清洁！”老皮有点儿恼火，“们清洁完他们就拆——还有，张超，这要拆楼你卖谁去啊？”
“不懂吧，买拆迁房，行话叫‘买矿’，至于买是贫矿富矿，就要看命，旦押对宝，可不得，买拆挣补偿款，中间差价收益可大去，如果能获得套大面积新住房，那投资回报率更加可观。尤其经济适用房，住本身都不是什
有钱人，在补偿金要求上千差万别，你要平米补万，邻居老王就敢要两万，最后能炒出天价来。而且拆迁这事儿，拆得快要三五年，拆得慢保不齐能上省文物保护名单，所以买拆迁房不能闲置着，自住或者出租才算不亏。咱不清洁干净，新住户还没等到拆迁，就被凶灵害，举家搬墓地住小户型去，那不是坑
碰到个住户。”
“没法子，都成有名凶宅小区，这才几个月啊，好几起命案，能搬早就搬走。”张超副对这个小区如指掌模样。
“刚才开车进来时候，瞄过眼，这小区南边三排楼和北边三排楼，造型、楼层、建筑模式都差不多，可是外墙不大样啊。”老皮皱着眉头说，“北边那三排楼，正经贴金澄澄瓷砖，南边这三排楼，就是刷层黄漆好！”
“里面更不样。”王红霞可逮着说话机会，“这是啥楼？经济适用房！你看看这才几年工夫，墙皮都掉，地砖也裂，头顶那管道看见没有，先漏水后生锈，都补好几个来回。北边那两排楼是啥？高档商品房！进去，门厅金碧辉煌，电梯都是德国原装，水儿美盾防盗门，室内送精装修，诺贝尔瓷砖、科勒卫浴、博洛尼橱柜，连可视电话都是日本货。”
“经济适用房怎和高档商品房在个小区？”老皮糊涂。
张超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这也正常，上边为捞政绩和应付舆论，要求开发商多盖经济适用房，开发商得挣钱啊，怎办？先申请经济适用房用地，等地到手，用很低价格造几栋经适楼，意思意思，成本不亏，给上边有个交差就行，剩下地面盖高档商品房，从这里面挣钱。”
“对，对。”王红霞说，“所以这小区，不要说南边和北边楼不样，南边和北边花园都不样。北边那才是真正花园，凉亭、树林、假山、人工瀑布、音乐喷泉、绿色跑道……南边就种些廉价、好养活花草树木，靠天喝水，靠鸟施肥，啥啥都疯样地长，楼和楼之间看上去都跟隔着座座乱坟岗子似。”
老皮突然想起什：“你咋知道这详细？”
“你忘啦，刚加入时候跟你们念叨过，过去在这里当过阵子保洁工人，后来因为拆迁事儿闹得太凶，连物业都跑，就辞职不做。”
“拆迁？”老皮有点儿不信，“这楼虽然脏点儿，破点儿，可是还刚盖没几年，咋就要拆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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