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仿佛朵乌云猛地笼罩住太阳,店主突然面如死灰,他颤抖着嘴唇问道:“什……什乌盆?”
楚天瑛立刻就知道抓住蛇尾巴,说:“装,你接着装。”
“……真不知道什乌盆啊,那花房很少去,也没怎打扫过,床底下更是看都没看过眼……”店主眼睛瞪得很大,迸射出惊恐光芒,突然他愤怒地咒骂起来,“明白,明白,原来赵大是想让给他镇魂啊,这个挨千刀王八蛋!”
眼见越说越有料,楚天瑛继续问道:“你明白,还不明白呢,你给他看房,他让你镇魂,这做哪门子买卖?”
“大哥,你也知道,咱们这县里传统,乌盆搁在床底下,找个人躺上去睡夜,乌盆里冤魂就钻到睡觉那个人身上去,就不会找害死它人报仇。得亏是没有在那床上睡过啊,不然可就做不成人,也做不成鬼!”
露,但是听得懂人自然下子就能明白。店主边打滚,边哭道:“冤枉死个人喽,那花房不是啊,就是临时替人看着。也是活该倒霉啊,贪那俩房租钱儿干啥啊,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楚天瑛拉手铐链子问道:“别号丧!到底怎回事?”
“那花房不是,是帮赵大看着。”
“赵大是谁?”
“赵大就是赵大啊,县建筑公司总经理啊,这山、这地、这花房,都是他啊!”
楚天瑛把这段话琢磨,发现里面大有文章,原来把冤死人烧制成乌盆并放在床下,竟是渔阳县传统:“撒谎!租房子老头儿难道晚上没在床上睡过吗?看他咋什异状都没有?”
“不敢扯谎啊,老头儿在没在床上睡过不知道,反正是躲过劫……”店主带着哭腔说。
“老徐,你这通瞎话,编得可不高明。你说咱们县有这个传统,咋不知道?赵大要真把人弄死做成乌盆,们警察能放任不管?”楚天瑛说。
“这位警官,您是新来咱们县工作吧?”店主小心翼翼地说,“乌盆那个传说,可是真啊,有出特别有名京剧叫《乌盆记》,就是根据咱们县传说改编。您不信,可以问问图书馆杨老师去,她有次在广播里讲这个故事,吓得三更半夜不敢睡觉呢……至于赵大手里人命,全县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你们……你们警察管不管,那可不是们小老百姓多嘴事儿啊!”
楚天瑛判断,这个店主嘴里挖不出什新鲜茬儿,于是把手铐给他解开,“哗啦哗啦”摇晃着说:“昨样,这
“他房子,为啥要你帮着看?”
“这不赶巧住在山下吗?赵大找说,让给他看房,哪敢不答应啊,毛钱也不给呀!”
“哄谁呢,个土山,个破花房,有啥可看?里面埋着金子还是银子?”
“大哥,可不敢扯谎啊,赵大就说让看着,哪儿知道那破房子里有个啥,半个月才过去看眼……”
多年从警经验,使楚天瑛确信,眼前这个店主没有说假话。不过,还有个问题,他必须问问,想来想去,怎措辞都觉得不合适,最后干脆还是照直说道:“这说,床底下那个乌盆,你也要赖个干二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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