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凶杀现场被踩过碎土片,是后来撒上去铁证。”呼延云说,“因为原有土皮儿虽然两头微微翘起,但踩下时大都还是正面朝上,所以都是致浅黄色;而后来撒土皮儿,既有正面朝上,也有很多是倒扣,土皮儿背面颜色要深些,所以踩后会出现浅黄和深黄掺杂情况。”
“天啊,凶手原来是用这简单方法制造不可能犯罪现场。”楚天瑛感慨道。
“不过,也就是这个诡计,bao露凶手身份。”呼延云说,“刚才讲过,所有伪装成发生在密室凶杀案,凶手目不外乎两种:种是让人以为死者是z.sha,种是掩盖那些容易,bao露自己犯罪证据——这个原则也可以套用在不可能犯罪上。很多推理小说,把凶手设置不可能犯罪理由写成‘让犯罪成为种艺术’,这基本上都是鬼扯,越是光怪陆离,越是乏善可陈,更别提什艺术。比如这个不可能犯罪现场吧,起初推理是,凶手撮走踩过碎土片,应该是为带走遗落在上面散碎证据——如果是单完整犯罪证据,直接拿走就行——首先想到是眼镜片。在实施犯罪过程中,最容易打碎证据就是眼镜片,问题是现场并没有搏斗痕迹,没有搏斗,凶手眼镜怎会被打碎呢?又想,可能是凶手大量出血洒在碎土片上,容易被警方提取DNA证据,但还是撞上老问题:没有搏斗,凶手怎会大量出血?除非他像《血字研究》(注:柯南·道尔创作第篇侦探小说)里面候波那样患有主动脉瘤……可仔细调查每个嫌疑人身体情况,并没有发现谁患有主动脉瘤之类疾病。
“直到那天,楚天瑛请在大堤上吃烤鱼,结账时,伙计说鱼头朝,按照本地风俗,就是主宾,才做出个大胆推
你们从门口走向尸体那条直线!”
“啊?”
“案发之后,无论进入现场是警察还是普通人,他第要做都是查验赵大是否死亡,为此他必须走到赵大身边去。为不破坏现场,他只能走最短距离——也就是条宽窄有限直路。所以,凶手在冲进屋子杀死赵大时候,只要沿着直线冲过去,再把这条线路上被踩碎土收走,重新撒上其他简易房里搜罗土皮儿即可。”
呼延云插句说:“就是用丢弃在水塘岸边纸盒板当簸箕,从最西头那间简易房里舀土皮儿。”
“新撒土皮儿不是会被看出和其他土皮儿不相连吗?”马海伟问。
林凤冲说话:“老马,你咋还没明白。由于凶手知道当晚定会有人发现尸体,新撒土皮儿必然会被首先进入凶杀现场人踩碎,谁还能看出碎土片和其他土皮儿是否相连?这就是所谓‘必然会被破坏现场’啊!”
呼延云拿出手机说:“这是去勘查现场时照,你们走过之后那条直路上碎土片,仔细看,会发现有颜色上差别。”
楚天瑛、马海伟和林凤冲凑过来看,果然,碎土片颜色有深有浅,掺杂在起。
“再看这张——”呼延云说,“这张是在最西头那间简易房里拍摄踩后碎土片,颜色是不是都是浅黄?”
“这是怎回事?”楚天瑛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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