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对维吉尔说:“有点儿事想问你,关于包绿包幸运星香烟。大概三个月以前——”
“你老婆爱。”维吉尔说,“是,那是给买,医生。件别无他意礼物。放松放松你那发烫大脑吧,医生;凯茜可不感兴趣。再说,那只会惹麻烦。女人,有是;人造器官医师嘛……”他沉思片刻,“嗯,仔细想想,也能找来不少。”
“今天也是这跟埃里克说。”乔纳斯说。他冲埃里克眨下眼,后者点儿反应也没有。
“可喜欢埃里克。”维吉尔继续说,“他是个冷静人。瞧他现在模样,非常讲道理
维吉尔·艾克曼拆开空空如也古董骆驼牌香烟盒,把纸板压平。“加浓、爆裂、过滤,还有爆珠。你选哪个,斯威特森特?”
“过滤。”埃里克说。
老头凑近已经变成二维烟盒,眯眼读着盒底内侧上记号。“是爆裂。可以拿烟头烫你胳膊,三十二次。”他仪式性地拍拍埃里克肩,愉快地微笑起来,象牙白色牙齿闪烁着灵动光泽。他选择做是自然风格牙齿。“但是绝对不会伤害你,医生。毕竟,随时都有可能要换肝……昨天晚上,睡下以后,有几个小时状态很不好。觉得可能又得毒血症,当然这还需要你来检查。整个人都有气无力。”
埃里克·斯威特森特医生坐在维吉尔·艾克曼对面座位里说:“你几点睡,睡前干什?”
“哦,医生,有个姑娘。”维吉尔咧开嘴,对周围家人露出淘气笑容。哈维、乔纳斯、拉尔夫和菲莉斯,这些艾克曼家族人此刻都和他们起,坐在从地球飞往火星上华盛-35细锥形飞船里。“不用说下去吧?”
他侄孙女菲莉斯严肃地说:“老天,你已经太老。干到半你心脏就会衰竭,然后她会怎想——不管她是谁?死在这种场合可点儿都不体面。”她责备地瞥维吉尔眼。
维吉尔尖声说:“右手里有专为这种情况而设死亡监测器。这时候它就会呼叫这位斯威特森特医生,他会立马冲过来,不是给送终,而是取出那颗崩溃旧心脏,塞颗全新进去,然后就——”他嘻嘻地笑起来,然后从大衣胸前口袋取出叠好亚麻手帕,拭去下唇上口水。“就接着干下去。”他如纸般轻薄皮肤熠熠发光,头骨轮廓在底下清晰可辨,此刻正因逗弄众人而开心得阵阵颤抖。这些人无权进入他世界,无权享受他这样优越奢侈生活,这都是战争所造成私有化给他带来福利。
“‘千零三①’。”哈维尖酸地说,引用达·彭特歌剧②,“可你呢,老风流鬼,你是百万零三,不管用意大利语怎说。等到你年纪——”
“你永远也到不年纪。”维吉尔得意扬扬地笑道,眼神因愉悦带来活力而灵动闪亮,“别想,哈维。别想太多,回去看你那些财政记录吧,你就是个整天叨叨不休行走算盘。等你死时候,没人会在你床上找到女人;陪在你尸体边上只有——”维吉尔在头脑中搜索着字词,“只有,呃,瓶墨水。”
“拜托。”菲莉斯冷冷地说。她转头望向窗外星辰和黑暗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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