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满足于现状。”凯茜讽刺道,声音含糊不清,“只要看起来成功就够,可你实际上点儿也不成功。”她吸着鼻子,又说,“你在床上也差
至于实现方法,他并不认为这十分重要。有许多男人都是仰仗妻子才在职业道路上平步青云,反过来例子也同样比比皆是。
可是,这让凯茜感到困扰,尽管这原本是她自己主意。
“是她帮你拿到这份工作?”“鼹鼠”皱着眉问,“然后她又拿这件事来怪你?大概明白。事情很清楚。”他剔下门牙,仍然皱着眉,脸色阴沉。
“有天晚上,在床上——”埃里克顿住,感到难以启齿。这件事太私密,太令人难堪。
“想知道,”“鼹鼠”说,“所有切。”
吗?”埃里克当时这问。
“没什不好。只是明白你为什会喜欢温特斯。”凯茜抚摸着湿润冰冷酒杯,思考时候,她长睫毛往下垂着,“你喜欢恰恰是他身上剩下、永远无法沉浸在角色里那个部分。这说明你抗拒生活,抗拒你所扮演角色——想就是器官移植手术医师。你心里有些地方和孩子样幼稚,在潜意识中不肯迈入人类社会。”
“嗯,这样不好吗?”他试着开玩笑,想把这场伪精神学沉重对话转向更轻松领域……他凝望着她纯洁赤裸胸脯,看着它们闪烁着淡绿色光芒,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想将话题转向哪个方向。
“这样不诚实。”凯茜说。
听见这句话,他心里发出声呻吟。现在回想起这幕,他心里又发出呻吟。而“鼹鼠”似乎听到,注意到。
埃里克耸耸肩,“反正——她说句什‘受够现在这种假模假式生活’。所谓‘假模假式’,指当然是工作。”
凯茜躺在床上,全身赤裸,柔软长发披散在肩头。那时候她还留着长发。她说:“你娶只是为得到这份工作。你自己却不奋斗,男人应该靠自己努力闯天下。”她双眼含泪,随即就翻过身去趴在床上哭,至少看起来在哭。
“‘奋斗’?”埃里克困惑不解。
“鼹鼠”插嘴道:“升得更高,找个更好工作。她们说‘奋斗’就是这个意思。”
“可喜欢现在工作。”他这回答。
“你这是在骗人,”凯茜说,“比如。”然后她终于换个话题。谢天谢地,他对此感激不尽。可是,为什这句话会让他如此烦心呢?
后来,他们结婚时候,凯茜要求他把录像带都放在他自己书房里,不要侵占共寓里两人共享空间。她说这套藏品让她心烦。但她不知道为什,或者是她没有说过为什。某些晚上,当埃里克想要重温那些录像带时,凯茜总会提出抗议。
“为什?”“鼹鼠”问。
埃里克不知道。他当时不明白,现在也仍然不明白。但这是个不祥预兆。他看到凯茜嫌恶,却茫然不解这件事重要性。这件事发生在他婚姻生活里,但他却无法知晓其意义。他内心深感不安。
与此同时,通过凯茜介绍,埃里克开始在维吉尔·艾克曼手下工作。他妻子创造机会,使他在经济和社会阶层上都实现飞跃。对此他当然十分感激,怎可能不呢?他野心基本上完全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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