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钱包里只剩下张五美元纸钞,除此之外还有叠来自九十年后钞票。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可怕错误,也许是因为他留下自己手表。埃里克将它们放到柜台上,上面色彩缤纷精致图案闪闪发光。他心想:这说,凯茜寄电子零件也许真能在三十年代中期寄到维吉尔·艾克曼手里。有这个可能性。这让他心情振作些。
接待员拿起张2155年纸钞。“这是什?”他将纸钞举起来对着光看,“从来没见过。你自己印?”
“不是。”埃里克说。
“收不。”接待员下定决心,“你走吧,否则报警。知道,肯定是你自己造。”他反感地将未来纸钞往回扔,“样子这滑稽。滚吧。”
埃里克把2155年纸钞留在柜台上,只拿回原本五美元。他转身走出酒店,装着g-托泰蓝纸袋还夹在腋下。
记录簿,摊在柜台上,让他拿起拴着链子笔签字。埃里克签好后,她用纸包好黑色药盒。“你是要z.sha吧,先生?”她敏锐地问,“嗯,应该是,看得出来。用这药不会痛,见过。不痛,就是突然没心跳。”
“是啊,”埃里克表示赞成,“这药很棒。”
“是A.G.药厂,可靠。”老太太咧嘴笑,似乎在对他表达赞许。
埃里克付钱,老太太言未发地收下十年前货币。他拿起药走出药店。真奇怪,他心想,蒂华纳还是老样子。它永远都不会变。没人在乎你是不是想毁自己。真奇怪,夜晚这里竟然没有这种摊位——收你几个钱,帮你结生命。不过,说不定现在已经有。
老太太赞许态度让他有点震惊。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埃里克是谁,更说不上解他。都是战争错,他对自己说。怎还会为此惊讶呢。
即便战争已经结束,蒂华纳仍然保留着许多陋巷。他在几座砖楼之间找条黑暗狭窄小道,里面散落着各种垃圾,还放着两个油桶,里面堆满烟灰。他在小巷里找个被木板钉死门,在门前木制台阶上坐下,点上香烟,陷入沉思。在这里,街道上人看不见他。匆匆走过行人不知道他存在,而他却可以集中注意力观察着他们,特别是那些姑娘。十年前,他也曾做过同样事。在蒂华纳白天街头上,姑娘穿着令人费解时髦服饰:高
他回到凯撒酒店,正要上楼,个没见过接待员叫住他,“先生,你不是们房客。”接待员快步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挡住他去路,“你想开间房吗?”
“已经开间。”埃里克说,随即想起那已经是十年前事。他早已丧失居住权。
“房费必须预付。”接待员说,“你没有行李,每晚九美元。”
埃里克拿出钱包,递给他张十元美钞。但接待员检查着纸钞,脸上写满内行人士否定和越来越浓狐疑。
“这种纸钞早就被召回,”他告诉埃里克,“现在属于违法货币,很难兑换。”他抬起头,用蔑视目光打量埃里克,“二十元。给两张十元。就这,都不定收呢。”他毫无热情地等待着,显然很讨厌住客用这种货币付款。也许这会让他想起以前,想起战争时期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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