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玛丽·安妮·多米尼克说。
沉默。
“你开过头
。”玛丽·安妮·多米尼克说，“在后面那条街，往左拐。”
开始
那种紧张情绪又在她语调里出现。“你真要去医院吗？还是说只不过——”
“你别害怕。”他开始集中注意力，斟酌所说话和所用语调，想营造种和蔼放心气氛。“
不是逃跑学生，也不是从强制劳动营里逃出来犯人。”他转过头，
“你是不是从巴克曼家出来？”
“是。”他点点头。
女孩说：“他们俩真是亲兄妹吗，巴克曼先生和巴克曼夫人？意思是——”
“双胞胎。”他说。
“这个知道。”女孩说，“可是你知道，每次看到他们在起时候，你会觉得他们其实是夫妻俩。他们手拉手，互相亲吻，他对她非常恭顺，不过有时候两人也吵得很凶。”女孩安静会儿，然后俯身向前说道：“叫玛丽·安妮·多米尼克。你叫什
？”
森心跳已经平稳不少，他坐进驾驶座，将钥匙插入点火开关，启动引擎，很快就将飞车开上天空，加到它上限速度，四十英里每小时。不知怎，他这时才察觉到，这是辆型号很老飞车：福特灰狗经济型。还是二手。
“你是不是非常不舒服？”女孩焦虑地问他。从车内反光镜可以看到，她脸上仍然充满紧张，甚至是恐慌之情。事态发展大大超出她承受能力。
“没有。”他说。
“是什d品？”
“他们没说。”墨斯卡灵效应现在已经完全消退。感谢上帝，他六型体格拥有足够强大力量来和它对抗。在洛杉矶正午车流中驾驶辆慢速小型飞车，时不时还来点墨斯卡灵药力，这可不是他想要。他咬牙切齿地想，发作起来绝不是开玩笑，她还说什都是小意思。
“杰森·塔夫纳。”他告诉她真名，并没有别意思。毕竟，在经历这多事之后，在他以为差点——女孩声音打断他思绪。
“是制陶工。”她害羞地说，“这些都是准备带去邮局陶器，打算寄给北加州商店，主要是旧金山阿甘商店和伯克利弗雷泽商店。”
“你手艺好吗？”他问她。他整个意识，全部思维能力，仿佛都冻结在时间中那个特定点，就是他打开浴室门，看见她——它——躺在地上那个时刻。他听不太进去多米尼克小姐在说些什。
“在努力。很难说。不过，反正有人买。”
“你双手很有力。”他没话找话，想找个由头夸她两句。他词句仍是半下意识地从脑海里蹦出来，好像只是他脑海里溅出碎片。
她。艾丽斯。为什那两张唱片是空白？他在心里无声地质问。唱片——唱片在哪里？他扭头去找，大为惊慌。噢。就在身边座椅上。他钻进飞车时，下意识地丢在那儿。那，唱片还好好。得找机会在别唱片机上再试试。
“最近医院，”胖女孩说，“是圣马丁医院，在三十五街，靠近韦伯斯特大街。是家小医院，去那里做过手术，切除手上疣子，感觉他们非常专业，待人也很好。”
“们就去那儿。”杰森说。
“你现在感觉好点吗？”
“好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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