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和坎贝尔纪念奖,最终只荣获坎贝尔纪念奖最佳长篇小说奖。
与迪克绝大部分作品样,《流吧!眼泪》描述未来社会种状态,以及“平行世界”种可能。主人公在原来世界里举世瞩目,在“平行世界”里却默默无闻。他试图找回身份,找回自己切。整部作品直在陈述这样个“寻找自”过程,推进节奏不慢,故事线索清晰,但情节依旧凌乱琐碎。作品构思虽然奇妙,但作者却无意为它设置合理化解释,最后结局猝然而至。也许在迪克看来,重要只是中间那些段落,精细刻画场景幅幅画面与组组镜头:只作描摹,无须构造,与其说是在讲述故事,不如说是在倾诉心声。
“流吧!眼泪”是文艺复兴时期英国音乐家约翰·道兰词曲首歌名。迪克喜欢约翰·道兰,甚至用杰克·道兰做过笔名。原书题目如果直译,应该是“警察说:流吧!眼泪”——充满忧伤,同时又耐人寻味。事实上,“警察”并不是故事男号,真正以主视角叙述主人公应该是那位电视明星,被莫名其妙清除身份而不断寻找自杰森·塔夫纳。“警察”是指追踪他前警察元帅、现警察将军费利克斯。但值得玩味是,在“警察说”里作为主语“警察”,却根本不应该“说”,应该“说”其实是女性角色艾丽斯,也就是费利克斯孪生妹妹兼妻子(不错,迪克就是这“变态”,但们不妨更注意“孪生妹妹”这意象)。按照整部小说设定,所有情节之所以会出现,完全源于艾丽斯吸d后极度幻觉,或者说,所有变故都是由艾丽斯主观感受引起。由于她喜欢杰森·塔夫纳,希望他出现在身边,于是杰森·塔夫纳被清除身份,并步步被迫接近她,最终来到她身边——整个世界所有故事都是因她而生!仔细想想,这种构思是如此荒诞不经,离奇到让人匪夷所思!难怪有人称迪克作品反映出他“唯论”面,这部作品就是个明证。
其实,《流吧!眼泪》不过是在延续迪克贯思想。他在早期长篇《天空之眼》(EyeintheSky,九五七)中就已经构造过类似心灵“平行世界”,并同样不加解释。就文学意义而言,小说目不仅仅是讲述故事,还要表达作家内心感觉。无论科幻小说有怎样独到之处,它毕竟还是小说,所以必须以小说标准加以要求。在经典文学评价体系中,科幻文学之所以直被视为另类,很大程度上不是缘于它关注对象,而是基于其文学技巧欠缺。人物描写苍白,成为科幻作家屡遭诟病原因之。而科幻作品良莠不齐以及众多其他因素,又让些优秀科幻作家无力反驳,同时也感到极其愤怒。但愤怒不能解决问题,提高自身水准才能最终获得认可。至少在这点上,迪克做得还算到位。
九八八年,《流吧!眼泪》被改编为舞台剧,由纽约先锋派公司MabouMines率先演出。
四
随着时代发展,迪克作品正日益受到重视,然而这于作家本人却没有丝毫意义。迪克许多小说在他身后才告出版,而他生前却屡遭退稿,可谓贫困交加。最穷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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