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
你不是说看好几眼就是上个月来过
那个人吗和照片上人很像”电话那头说。
“刚才他又回来买两根冰棍
和他说两句话这是个刚到上海两个月安徽人到这里买过三四次不是只来过
次那个。两个人鼻子有点像给搞混所以赶快再打个电话来省得你们白跑次。”
“哦那好下次你看到和照片上像人再打电话。把握不大也
李善斌冲他轻轻摇头。
“知道是什
案子吗”他问。
老板脸上像是中拳耸眉咧嘴额头沁出细汗用颤抖气音发出“哈”疑问。
“那就是知道咯。”李善斌点点头。
“没有没有什……不知道……”他声音越来越轻脸皮已经发白。
老板帮他把货品放进塑料袋里说你来过这儿吧老客人下次来给你打九折。李善斌说来过次他把自己贵州口音放出来点说咱们是老乡啊。
走出便利店时候李善斌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第三次进这家店。
然而毒辣日头晒在身上李善斌忽而又想应该再多买点冰淇淋回去从这里骑回家速度快点还化不。他走回店里冲老板笑笑。老板在打电话看见李善斌折返陡然愣“啪”地把听筒搁回座机。
李善斌盯着老板慢慢收笑。老板寸寸挤出笑来问还想要点啥。李善斌视线下移老板右手兀自紧紧抓着听筒青筋,bao出然后又蜂蜇样把手松开缩进柜台下面去。
李善斌紧贴着收银台老板往后闪躲地方就这点大他很快意识到无处可逃。努力向上提嘴角、抽动左边眼角、翕张鼻孔脸上各个部位根本无法协作完成名为“镇定”指令都想各自找个地方藏起来。
机旁边陈列着健达缤纷乐那是李怡诺最爱吃巧克力品种便问共有几条。
“都在这里。”老板操着贵州口音普通话说。
那就是五条。
老板口音让李善斌觉得亲切他记得之前好像来过次这家小超市既然这样就多采购点东西吧。
他拿五条缤纷乐又取三袋儿子最喜欢开心果放在柜台上。
“看你那怕多少是知道点吧。”
李善斌拿手指指电话老板连忙抖着手把电话推过去。
李善斌握住听筒定定神心里掠过女儿模样。其实他也怕但这个时候不能露怯。老板已经报警如果这关都过不去还谈什其他他拿起话筒按下重拨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李善斌操着贵州普通话把喉咙压扁学着老板声线说。
“刚才搞错应该是搞错。”
李善斌忽然觉得好笑他从未见过有个人如此惧怕自己。
“打电话”他问。
“没有啊。”
“打给谁”
“哦哦老婆老婆。”
“还要点其他什东西吗”老板瞅着他问。
李善斌犹豫下他在心里盘算女儿和儿子诸般愿望还有老母亲直念叨口好锅。说起缺东西家里太多远远不是这家小超市里能买全。他摇摇头说就这样吧。
老板点点头像是有些遗憾看看货又看看李善斌。李善斌催他结账老板说你等等居然又从收银台底下翻出两条健达缤纷乐来。
“你是说都要对吧。”他打量着李善斌仿佛要看看他会否反悔。
李善斌笑起来说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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