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况不太好你不知道吗”对方在电话里说。
“啊那
得去看看她。”李善斌说。
他放下电话心里琢磨着寡母病重谁会在身边照顾呢
预感到即将解开难题把断
线重新连上李善斌绷着面孔放松下来他甚至隐然有丝笑意但瞬即又隐没不见。
他已经耽搁太多时间当王海波真正在视野里出现时候也就是他彻底离开当下生活时候。
李善斌读过自己印出来每
本书很多年前他想改变命运时候养成这个习惯。他知道有人通过冒险改变命运有人撞大运改变命运但用知识来改变命运总归稳妥些可控些。
知识没能改变他命运大约是读书还不够多。
制定计划时他很努力地回想看过相关书籍内容些心理学专著些推理名著甚至还有本公安先进个人事迹选。他从中总结出很多道理但现在他意识到这些道理不太管用缺乏细节或者细节不实照此实施时候总是撞上礁石。先是分散藏匿抛尸袋竟然这
快,bao露再是王海波不见踪迹。
李善斌知道王海波曾经住在哪里也知道他曾经在哪里工作。他觉得这两个烙印旦打上就很难磨掉比如他自己从来没有换过工作如果不是那场火也不会搬家。当然王海波是从单位停薪留职出去可既然还留着职单位总会掌握些情况吧就算他搬家居委会也还会有他联系方式吧。在这两处碰壁时候意外之余李善斌从心里升起是迟来苦涩觉悟。自己停在原地以为世界也同样不曾改变其实十年前他就该懂得不管是整个世界还是哪个人都不会等他。
幸好关于王海波他还有些手段。除工作和住所人有更难以舍弃羁绊。
前方是怒涛是火海是炼狱。他要走进去。
自己最后准备还差些什李善斌去银行柜台取四万八千九百二十元——他工资卡上所有钱。他计划用不着这多现金大多数是留给家里。他猜想或许卡会很快冻结只要警察查到他头上。不能心存侥幸。
他在银行边小超市买瓶潘婷洗发水女儿喜欢这个贵牌子另加条硬壳红双喜本来要买两条仔细盘算后觉得条勉强也够给家里多留点钱。结账时候他看到收银
王海波父亲叫王杰在航天局工作。上辈人组织关系都很牢固尤其是航天局这样特殊系统李善斌有九成把握王杰是在航天局退休如今应该六十岁左右航天局里定还有许多与王杰相熟同事。找到王杰多半也就能找到王海波。
然而王杰并没有在航天局退休他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
王杰虽然早已不在人世但李善斌还是从主任那里请假连着两天往航天局跑拜访到三位王杰老同事。他把自己装扮成位三流传记作者受王氏家族某位长辈所托为王家每位族人撰写小传。正式起见他还杜撰份委托书。在这三位老同事口中李善斌几乎没有打探到关于王海波任何情况王杰对儿子绝口不提。好在李善斌确认到王杰妻子王海波母亲赵兰职业那原本不在他资料上。
赵兰长期工作于区卫生局办公室并在那里退休。
和航天局工会对多年前去世员工陌生感相比区卫生局工会对赵兰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因为他们代表组织刚刚去探望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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