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有太多
信息老冯紧着最重要问。
“求你爸什
”
李怡诺情不自禁地露出
种表情这表情让老冯想到庙里佛像——无言而悲悯凝望此刻在李怡诺脸上又更多几分讥诮。
“求爸爸杀她。”她神思不属地说出这句
“那天下午爸爸在校门口等着
放学说搬家。他直接把领到新住处说原来地方涨房租而妈妈……他找到家愿意收治精神病院已经送进去。奶奶和李立早在东西大多数也搬过去傍晚爸爸又跑次把剩下东西搬好。们确实也没有多少家当。”
“这是哪天”
“四月二十七。”
“这仓促你真没有怀疑过什吗具体送到什精神病院你没想过去探望吗”老冯盯着追问李怡诺这样不紧不慢语调真是让他难受极。
“那天早上爸让奶奶带着小立去城隍庙玩。猜她们回来时候爸爸也说类似理由吧。爸借公司车搬东西和李叔两个人搬好没让们帮忙。”
“薛长久目击你……李善斌深夜丢弃时灵仪尸体。所以现在‘六三’案头号嫌疑人就是你爸。”老冯度试图在这句话里不要出现“你爸”“你妈”这样指称但还是没能做到。
仅此句话残酷图景已拉开在这位女儿面前。
李怡诺却只是说句“是这样啊”老冯甚至判断不出她语气是疑问是惊讶还是陈述。
“对李善斌通缉令已经下发。今天来希望可以得到你帮助。和这个案件相关信息需要你说清楚。”
“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毕竟是个父亲这样时候没做什让为难事情。他离开得很干脆。”
怜惜。
她十六岁没有母亲也快要没有父亲。
“你和弟弟感情很好啊。”老冯说。
“是弟弟啊。”李怡诺回答。
莫说同母异父姐弟就是血缘更近步能做到这样真有很多吗
“李叔是李扬”老冯插问句。
李怡诺点头。
“现在真要想起来妈妈那时候应该还在家里吧。在床底下吧也没其他可以藏人地方。妈去哪个医院没问过奶奶也没问过。你定很奇怪吧们不问。你肯定在想是不是们和爸爸起杀害妈妈”
老冯不说话两只眼睛紧紧盯住李怡诺。
“就在前天四月二十六妈差点把火把屋子烧。火扑灭以后妈跪在地上抱着爸腿求他。那时候在奶奶在甚至小立都在。她什都不顾”
“个父亲。”老冯点点头“但他同时也是个丈夫。”
“不他不是。他们没复婚”李怡诺脖子梗脸上掠过抹潮红。
老冯注意到女孩突然激动起来情绪。
“好吧那先说说你母亲。对她被害你好像并不太意外也并不很伤心。”
李怡诺平静下来。
“有你这样姐姐是李立福气。但真想照顾好他光凭着昨天事情也是不够。”老冯这样说着却心虚起来。自己对女儿又如何
“嗯。”李怡诺应声。
短暂冷场最终还是李怡诺抿抿嘴把视线从桌面移到对面老冯脸上。
“您今天来想问爸还是妈”
老冯没来由地松口气然后又觉得不对因为他接下来要说话可也点都不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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