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猛吸几口烟，然后把烟往雨里
扔，气势汹汹地问。
“不是
。”柳絮辩解得很无力，因为她确实觉得司灵嫌疑最大，所以下意识就把她放到
最后。在这个雨中死人亭里，她被司灵逼问得无处可逃。
她下定决心要帮助最好朋友，哪怕文秀娟自己在警察面前退缩。她想自己在做件不起事，在成为名坚强有责任感女性。于是她鼓起莫大勇气，要去和每个人谈话，来分辨谁最有可能是那个人。
但
真不是这块料，柳絮心想。因为她竟被司灵问得心虚
“装什
呢。星期中午，你约琉璃在大草坪边谈心。”未尾两个字司灵拿腔拿调地拖长音。
“星期吃过晚饭，你又和雯雯在四教走廊里谈心。昨天下午是赵芹，今天中午是小悠，你那爱谈心，个个挨过来，也该到吧。来给你挑个地方，这死人亭不错，适合谈心。”
司灵阴阳怪气地说。
这亭子上没有牌匾，原本无名。但流传最广则故事，是说天晚上有学生碰到个背靠着柱子坐在亭子里人，以为是教授上去打招呼，结果是几天前解剖楼里遗失尸体。这样子传说还不止宗，从解剖楼跑到亭子里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于是这亭子就被学生们暗自称作死人亭。死人比活人多，或者死人比活人更喜欢亭子。
司灵说死人亭适合谈心，显然是话里有话。
外走。
“什事啊。”柳絮在后面问。
“做你喜欢事。”司灵在前面回答，语气不太和善。
“什啊。”柳絮摸不着头脑。司灵走得飞快，她问几次，司灵却不肯说明白，只让她跟上。
下雨松树林间小路就不见，她们踩着泥走进林子。很黑，林子里没有灯，柳絮几乎看不见司灵背影，仿佛已经融入黑暗里，只听见下下脚步声，不由得害怕起来。
因为柳絮谈这个心，就是关于杀人事情。
当然柳絮没有那直白，她遮遮掩掩、迂回躲闪。但能考进医学院人脑子都好使，更何况精英荟萃委培班。当柳絮笨拙地让话题围绕文秀娟打转时候，谁会不联想到她上周五报警说有人要对文秀娟下毒事情？
夏琉璃是第个，阻力还不大，等到和战雯雯聊天时候，就能感觉到明显不耐烦。赵芹态度很好，她是贯有礼貌，但柳絮猜她心里不会舒服。今天中午刘小悠表现得最直接，甩下句“等你做警察再来盘问”就掉头离去，把柳絮留在原地抹眼泪。她明白自己人际关系已经降到冰点。
柳絮原计划接下来就找司灵聊，不想司灵主动找上门来。
“你先去找其他人谈，把放在最后个，是不是觉得嫌疑最大？平时不和文秀娟讲话，看起来和她矛盾很大，你是不是就觉得要毒死她？”
“去哪里？”她又问。
司灵没回答，她快走几步，进座凉亭。
这松树林里亭子很有名，林子里传着各色故事，有大半是围绕着这座亭子发生。白日里柳絮还没觉得什，现在司灵站在亭子里言不发，让她心里直发毛。
窸窸窣窣声音过后，缕火苗亮起，司灵点支烟。她吸口，问柳絮：“就这儿，你满意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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