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能说,怎不能说?就许这个丫头片子把当嫌疑犯,还不许讲两句?别说,没准她把你也当嫌疑犯,她把所有人都当嫌疑犯要挨着个儿审呢。你什立场啊,合着把你叫来,你去帮她说话?
“们在谈心呀。”司灵说,“在给柳絮形容呢,是怎给文秀娟下毒。”
“你开什玩笑,这种话也能乱讲!”费志刚吃惊,语气变得急促严厉。
司灵哼声说:“讲讲怎啦,许她乱报警还就不许讲?她这是把当嫌疑人呢,故意留到最后个。”
“不是,你别误会。”
“误会?倒也是,你只是把留到女生最后个,你是不是还要去和男生个个谈心呀。所以这不是给你叫来个吗,两个起谈效率高。回头你们单独谈心,嘿,可不放心。”司灵说着瞟费志刚眼。
起来。
“就是。”司灵声音忽地低沉下来,她向前逼步。
柳絮向后退,直退到亭子边缘。
司灵咯咯咯地笑,这笑声在死人亭里打着圈,妖异又疯狂。
“索性就告诉你,下毒人就是。你知道文秀娟最后会变成什样吗?她头发会根根掉下来,直到头顶光秃秃根毛都没有;她脸天天肿起来,然后溃烂,东摊西摊,烂肉里爬蛆;到最后,眼珠子就松掉,有天早上醒过来就大叫,怎看不见怎看不见,因为眼珠子已经掉在床褥上。你知道是怎下毒吗?每天晚上,等她睡着,就爬起来,把毒气喷到她帐子里。你睡在她下面,难免要沾到点。你有没有觉得脸上发痒,身上有地方像蚂蚁爬,告诉你,你也不远。”
司灵话里夹枪夹棒,柳絮挨这顿,忽然也硬气起来,说:“你们和秀娟同学几年,看着她这点点虚弱下去,怎都不关心?说她被人下毒,不是没根据。”
“有根据怎她自己不去报警,有根据那天警察怎没理你走呢?”
柳絮憋股气,本想把矿泉水和碎照片事情讲出来,但司灵句话又把她堵回去。没错,警察都不理会根据,再讲也只是徒惹笑话。她捏紧拳头,过今晚就会不样,等到九点钟……对,就快到九点钟。
司灵说哑柳絮却不罢休,说:“谈啊,怎不谈。你是不是想问对文秀娟印象怎样啊,回答你很糟糕;你是不是要问为什感觉糟糕,就是看她不顺眼怎样。还告诉你这班里看她不顺眼人多去,你以为夏琉璃喜欢她,你以为刘小悠喜欢她,不管她们嘴上怎对你说,坦白告诉你没人喜欢她。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下毒动机啊,切。”
“灵灵,够别说。都是同学。”
柳絮明知道司灵在吓她,还是浑身发麻。她真觉得脸上痒起来。
她忽然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猛回头,颈骨“咔”地响声。雨中树林里有黑影在动,柳絮吓得大叫声,司灵却说你来得真慢。
来是费志刚,他收伞进亭子,认出柳絮,说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也不差你那点吓。”司灵不屑地说。
“咳,你们在这儿干什呢?”费志刚有些错愕有些尴尬,他本以为这是自己和司灵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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