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这才意识到父亲
重点，
时不知该怎
回答。有些事情开始没说，现在当然更不会说，但对父亲直截
当询问，她没那份现编瞎话本事。
“你妈说不要细问你，但是你最近实在有点不
“她直觉得
有点喜欢你，所以才会说这针对你话。既然追出来，就……没想着还能挽回。”
柳絮慢慢松开手，心里却有充实感觉。
“你还得在医院住阵呢，要不这段时间拉下课，给你补吧？”费志刚表情略有些紧张。
柳絮想说不用麻烦，话到嘴边，变成声轻轻“嗯”。
下午，柳絮从浅睡中醒来，有人守在床边。迷糊间以为是费志刚，奇怪他怎又逃课，问句，然后才发觉是柳志勇。
旁边被打爆，糊半张脸，样往前冲。这是见识太少锻炼不够，柳志勇生个晕血女儿，说出去是个笑话，得治。部队里练兵，怕什就拿什治你，柳志勇把这套用在女儿身上。
进入医学院之前，柳絮想到面临切，觉得将是场无比酷烈折磨。但这折磨确有效。比如她在解剖课上变化。柳絮开始相信这样慢慢进展下去，终有天自己会成为个能站上手术台合格医生。可是从在解剖教室里勉强应对具尸体，到在尸池里与上百具尸体为伍之间差距是巨大，柳絮觉得自己被摧毁，如今她只要想和文秀娟、和那个人有关事情，脑子里就会生出根刺来，蛰得她忙不迭地掉过头去
翻页声。这来自床尾细碎声响，有着让柳絮沉静下来力量。
“你逃好几次课吧。”柳絮说。
“不算逃吧，也住天医院，现在只是多歇两天而已。而且今天是周六。”费志刚放下书，看着柳絮，笑笑。
柳志勇盯着女儿看会儿，说：“连你老子都不认识啦”
柳絮被问得极尴尬，不知该怎样回答。父亲总是让她习惯性地紧张，她不由怀念起费志刚坐在身边时放松感觉。
柳志勇嘿声，说：“这句你就紧张，你怎会有胆子去那个死人池子？”
柳絮讪讪地笑。
“在问你，怎会去那个死人池？”柳志勇又问遍。
柳絮很少像这样主动开口，其实这两天，他们并没说什话，甚至费志刚和冯兰之间寒暄，要比和柳絮说话更多。绝大多数时候两个人是沉默着。但这沉默并不令柳絮尴尬，好像被费志刚救之后，两人之间就有某种联系。这是柳絮从未有过奇妙感觉，她听着费志刚翻书，那声音里有股子暖意，在这寒冷天气里，仍缕缕传进心里。
“你和司灵吵架？”柳絮终于问出这句话。同寝室友起来探望时候，司灵没掩饰自己心情，她表现得像是被裹挟来，说着不咸不淡宽慰话，满脸不情不愿。在那之后司灵没再出现过，放任费志刚每天坐在床尾看书，这可不是她性格。
“和她分手。”费志刚说意料中话，“那晚在亭子里时候，她就说如果追你就分手之类话。但是觉得她对你说那些确过分，有点担心，就还是追出来。”
“那是气话，其实她还在等着和你和解吧。”
费志刚时没有说话，柳絮手在被子里拧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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