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其心，把进度说清楚也就是
。他倒是有心想和柳絮聊聊其他，随意扯扯闲篇，却又觉得不太好，不太方便。原本已经是陌路，现在就守着本意，不要再节外生枝。他想着，如不是当年
事情落下病根，柳絮和费志刚生活是幸福，他现在想法子把病根抽，以后
，偶尔可以见上
面说会儿话，已经是极好。这样子，柳絮就算是又回到他生活中，而他从来不在柳絮生活里，过去未曾，今后更不必。
当郭慨沉默下来，慢慢转着茶杯时候，柳絮也同样安静地望着桌边滴水观音宽厚叶片，两人间如有默契。这平静慢慢尴尬，又转为微妙，然后重归于平静。渐至傍晚，在这时光里，云开，太阳照会子竹叶，终又隐没不见。恰好他们也已把壶里茶叶啜得没滋味，便散。
回去之后，柳絮考虑该怎拿到同学们笔迹。说起来，他们每天都大量在开方写病历，但是真要拿到，却很难。她早已经不是医生，偶尔会去医院，但毕竟不经常。她也不能拜托费志刚，他把那些信烧掉时候妻子没有阻止，所以就自然地以为妻子并不打算追查。柳絮觉得这样挺好，在有结果之前，别把窗户纸捅破，这样家里才可以安宁。
直到下周见面前，柳絮都没想出好办法。且她意识到，处方或者病历未必是好选择，因为写在那上面字为求快所以格外潦草，和医生正常写字并不样，算不得好样本。那什是好样本呢，每个医生都要写年终述职，上面字是日常书写最好样本。柳絮之所以会想到这个，是听费志刚说起，院办要把档案室移到浦东新医院去，于是开始琢磨档案里有什医生亲笔写东西，述职报告就在这时候自然地跳出来。历年医生们报告应该都存在档案室。想到归想到，柳絮又不是院工，搬家时候不能凑在旁边偷报告。所以等到见面时候，柳絮只找出几张同学过年贺卡给郭慨，郭慨收，却说价值不大，贺卡上字少没有比对意义。郭慨说那费志刚字你总有吧，柳絮说怎你还怀疑他？郭慨说你现在没有其他，那就把你先生彻底排除下，从刑侦角度讲再小可能性也是可能性，排除下总没有坏处，你别不高兴。柳絮也没不高兴，说行，下次带给你。
述职报告主意郭慨觉得很好，如果能把历年报告都拿到，也许勉强够做基本分析。至于怎拿，郭慨说你别发愁，交给
想办法。柳絮想不出郭慨能有什办法，觉得他很神，难道要像影视剧里晚上穿着黑衣服夜里潜入档案室吗？结果又过两个星期，郭概说拿到报告，原来档案室搬家之前大清理，把没用文件打包卖给废纸站，述职报告显然是其中之。原该是粉碎之后处理，但实际操作上没人严格执行。东西到废品站，警察要去挑出些文件就方便得很。柳繁想，他定早就猜到，所以才不慌不忙答应下来。
费志刚字迹比对最早完成，没有发现明显类同笔迹，尽管柳絮本就知道他不会是，但也更定心。至于其他同学，则要多等几个星期，工作量太大，用郭慨话说，这回得欠那位老师大人情。
调查下来，当年文秀娟在医院里做不少检测，重金属排除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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