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只是想做减法，知道她做过哪些检查，就可以把那几种毒源排除，再看剩下
毒里，有哪些是比较容易从医学院里获得。”郭慨向柳絮解释自己初步破案思路。
“这是
条线，还有条线是笔迹。尽管那两个人在信里对笔迹都做
伪装，但是对笔迹鉴定专家来说，也是有迹可循。但前提是要拿到足够多日常笔迹样本进行比对。这个呢，会去想想办法，但是，也许你更方便点？你也想想办法看吧。”
“好。”柳絮说，“他们每天都在写病历开药方，应该有办法拿到。”
把周所获说完，并没有花郭慨太多时间。他看柳絮神情较周前憔悴，就不想往深里展开，他想柳絮未必能在思路上给他太多帮助，谈得多，徒
每事后想起，都忍不住怀疑，当时她看到到底是文秀娟本人，还是个出窍魂灵，在为自己死亡做场事先祭奠。
所有这些事情背后信息，柳絮自然无从分辨，她只是听着，听郭慨把那段时间各种细节慢慢补完。她明明就生活在其中，但是对这些无所知，现在听来，有种闯入陌生世界奇异感觉。不，应该说是走入世界阴影里，就像走路时候，你不会去观察自己影子，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影子跟随着自己，毫不出奇，而她现在，发觉组成影子无数黑点里藏太多秘密。
“你想过吗，文秀娟症状，有可能是中哪种毒？”郭慨问柳絮。这是他今天第次向柳絮发问。柳絮没有准备好，愣下，而且她也确没有周全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问们法医。”没有等到柳絮回答，郭慨也不在意。
“告诉他文秀娟些慢性症状，他说这很难判断，最可能是神经性疾病，或者是免疫系统病变。说如果是中毒话有哪些可能，他说首先考虑重金属中毒，比如铅、汞、砷。”
柳絮点头，然后她意识到，郭慨说这些，其实是常识性东西，他不说，自己也应该能判断出来。只是，这些曾经熟悉知识许久不用，已经生绣板结。她努力在记忆里翻找，然后说：“确像重金属中毒，当时如果怀疑，可以通过尿检查出来。但是现在人过世那
久，是不是能从骨灰当中检出，就难说。嗯，不过，要是秀娟真是重金属中毒致死，多半渗到骨头里，骨灰里也是会有微量残留，就看仪器精度。”
“就现在情况，还不到向家属提出重验骨灰要求时候。以后等到掌握更多情况，是打算去拜访她爸爸。接下来，想办法查下文秀娟当时住过医院，她既然怀疑自己中毒，肯定是做过些检查。”
“对对，她自己定都查过遍。”柳絮点几下头，又迟疑地问，“可是既然她都查过遍，那应该是没查出什才对。”
“不定都查过遍。重金属有那多种，现在好像有新式仪器，次能化验几种重金属是吧。那个时候，应该还是特定试剂对应某种重金属检测吧。她可以要求医院查两三次尿样，再多话，医院也不答应吧，难道她会直接和医院说，怀疑自己被下毒，所以要遍遍地查吗？”
柳絮想到那次报警时文秀娟态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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