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没有见过她，你不知道，她真是个完美女人。”
柳絮开始讲述文秀娟好，尽可能地把那个心底里完美无缺形象传递给郭慨。然而她翻来覆去都是些主观形容，记忆里细节模糊
，她很难讲清楚是些怎样行为把文秀娟在她心中地位堆砌得如此崇高。或许有些皮毛东西，比如口气、笑容和恩惠，当年觉得是实实在在折射出个人品质，现在拿出来说，又觉得浅。
柳絮终于停下来。她低头去看那些信，说：“
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
那恨她。能感觉到，班里有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她，不知道为
信在两张方桌并拢木台面上摆两排，上排八封信下排六封，分属两人。这是两个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谋杀者之间通信，在最后
封信之前，他们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身份秘密，边共同商量，该怎给文秀娟下毒，宛如场接力，文秀娟就是他们手中接力棒，直到把文秀娟性命送上终点。
信纸薄而脆，封封都蜷卷着，无法展平，仿佛承载不住上面罪恶。
如果说之前郭慨对柳絮故事多少还有些未表现出疑虑话，那十四封信摊在面前，足以让他明白，九年前医学院里那段过往，远比柳絮昨天所说更阴冷恶毒。
郭慨并没有说“学校里怎会发生这样事情”或者“竟然有两个下毒者”之类话，他长久不语。柳絮也没有话，从早上发现这些信开始，同学张张面孔就走马灯样在脑子里轮转。起初，不论是谁，她都觉得不敢相信，现在，哪张面孔，都阴侧侧地似笑非笑。
郭慨先是坐直身子，远远地端详着两个谋杀者之间通信，后来他慢慢弯下腰，凑近些。但他手直没再碰它们。忽然，他动下，仿佛从某种情境里挣脱出来。
天都会见面，会打招呼，都是这委培班里员。
……
你不需要知道办法。你这次手段愚蠢又没意义，别自己被抓住还拖累。医学院学生想不出好办法？专业这差，下个被甄别掉定就是你！
文秀娟日子不多。有没有你都样。
谢谢你回应。很高兴，真心。
“这些信会儿给复印下。”他说。
“好。”
“她是个怎样人呢，文秀娟？”
“她是个非常优秀人，学习好人也好，有股子宁静气质……”
“不。”郭慨摇摇头，“这些你昨天都说过，但是，她应该不仅仅是你说那样。没有无缘无故恨，更何况是谋杀。而现在，有两个不约而同谋杀者。”
接受你批评，但事实上，已经有个计划雏形，还需要完善。在没能想明白之前，不会再动手。你定用某种近乎完美手段，根据文秀娟表现出症状查阅许多资料，却无法判断你用方式。这让有点崇拜你。
想和你说点心里话，希望你别觉得太啰嗦。有些话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
每次看见文秀娟，都越发地感觉她讨厌，很多时候几乎无法掩饰自己情绪，而那样时刻，会想自己会否过于极端呢。不过倒很难想象，居然有个人，比更加地恨她。
……
十六页信纸，十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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