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信,却不是写给她。也不是文秀娟写。
这是两个谋杀者之间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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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很惊讶吧,也是。很高兴能与你通信。是鼓起很大勇气,请你别有不必要顾虑。当意识到你存在时,特别高兴,这也算是志同道合吧,虽然们正在做事情危险且不合法律。但不管怎样,她该当受到报应,否则太不公平!
以这样方式来作自介绍。文秀娟现在正在医院里,你定以为这是场意外,因为这次你并没有动手。现在告知你,这并非意外,而是手造成。当然,这只是次教训,并不指望能把她怎样,她总是能被救回来并再次回到们中间,时间甚至不会很久。但这是个开始,加入进来,未来还长得很,打算和你样慢慢来。至于真正身份,想你也不会轻易探究,就像不会那冒失地询问你名字样。反正们每
箫未老,色青黄,如昨日。
昨日似可追。
柳絮将箫放在嘴边,手指随意按住两个孔,提气吹。文秀娟曾经教过柳絮吹箫,但柳絮气息不够,憋得脸红耳赤也不成调。想起来,那情形就在眼前。
没有吹响。柳絮又试次,发现不是气息问题。箫堵。她把箫竖着拿在眼前,望进中空竹管子。里头塞满着细细卷起来纸。
她心跳起来。
和郭慨每周碰面约定。在他牵引下,她要再度回到九年前,回到那个七人寝室里,回到那张先是清秀继而浮肿面目之前。
许许多多往事在这刻翻滚起来,之前几年里,文秀娟是柳絮梦魇,而现在,她回复成最初那个人,那个谦逊温婉聪慧女子,让柳絮交心又仰视密友。
因为自己过错,竟然在回忆里将她污成狰狞妖魔。
柳絮赤足在窗前站很久,终于长长叹口气。然后她趿上拖鞋,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茶几前。
茶几上放着个盛糖果茶盘,还有两本杂志。柳絮把它们搁到地上,掀开下面蓝纹印花粗布。这是个古旧大皮箱子,有几十年岁数,柳絮从古旧家具店里把它淘来,摆在客厅里当茶几。
这是文秀娟写给她信吗?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早在九年之前,她就该发现。
柳絮去厨房拿根筷子,把塞在里面纸捅出来。
纸微脆,她慢慢展开。
她张张地看。看得手足冰凉,血液冻结。
柳絮单膝跪在地上,抽出铜插销翻开锁扣,扶住箱盖两端,向上提,翻开盖子。
里面是些平日里用不着,又舍不得丢掉东西。拨开布偶、老式相机和些卡带,柳絮从底下抽出根枣红色长条皮套。她把箱子恢复成茶几,坐在沙发上,把皮套端在眼前。
已经不是记忆里模样,红不再鲜艳,皮也没光泽,不知道里面那管箫,是否也和这皮壳样老去。大约,早已经跟着主人起死掉,没有当年魂灵吧。
文秀娟死前留口信,说把这管箫给她。文秀娟父亲来寝室整理遗物时候,把箫交在她手上,但这多年来,柳絮从来都把它放在箱底下,甚至连皮套子都没打开过。直到今天,她才有正视勇气。
柳絮摩挲阵,把皮套打开,将箫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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