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
眼皮微微垂落，像是在回忆九年前往事，原本洒进房间
缕斜阳忽然不见，整间屋子阴冷黯淡起来。柳絮双手使力调整
下坐姿，发现身体软麻无力情况没有得到点改善，也许马德还对她用点其他药物，来确保安全。
“你知道那个时候，
在毒理实验室做过段时间实习生。”马德开口说道。
柳絮心脏不禁怦怦地跳起来，她甚至觉得文秀娟魂魄就飘荡在旁边，和自己起倾听着。
“作为实习生，通常都会留到最后，把实验室收拾干净。因为那儿特别安静，所以很多时候，会个人待在毒理实验室看书。总是把灯都关，只在个角落里留盏小灯，那个地方比较隐蔽，谁要是经过话眼是看不见。三年级刚开学，有天晚上，正在毒理实验室看书，就听见有动静，悄悄走出去，发现是战雯雯。她偷偷摸摸地东翻西找，站在她后面看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她应该是在找药物。直接就问，你是在找毒药吗？她吓跳，非常非常紧张，可她完全没有否认，说对，在找能把文秀娟毒死东西。这反倒把惊到，没想到她这
坦白，副豁出去样子。而且，在看到，并且被猜出要干什之后，战雯雯又回去继续找，像是不存在。傻子样站在那看她找药，然后问她，说知道你喜欢项伟，可你为给他报仇要做到这步吗？她说对，文秀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要现在就报警，要就只当没看见过。当时看她模样，就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是劝不住。陷入爱情里女人，往往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虽然其实战雯雯只是单相思。她说那些话很平静，平静到让觉得，如果她找不到合适药物，会直接拿把水果刀去捅文秀娟。”
“那阵子其实对战雯雯有点好感，当然离爱情还远。和她说，不会报警，如果你相信，和你起想办法，也特别讨厌文秀娟，但说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很熟悉毒理实验室，能找到哪
费志刚怔怔地看着她，竟淌下眼泪。
柳絮却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瞧着马德，问：“所以，文秀娟是你们两个害死，再加上战雯雯？那郭慨呢？”
“不是们两个，也不是们三个，柳絮，你还不明白吗？不过没关系，们是老同学，走到今天这步，也不愿意，所以至少会让你知道，这切是怎发生。”
“不用说得这好听，马德。你只是需要来做听众，对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会减轻点你负疚感，还是会增加点你满足感？”
“你真是让有点儿吃惊，老同学。”马德看费志刚眼，说：“老费，你见过你老婆这犀利样子吗？”
费志刚没有回答。
“看来今天们不会很快结束，老费，要不你去弄点咖啡吧，有袋蓝山扔在厨房，还有咖啡机也在那儿。”
费志刚叹息声，扭头离开房间。
“那，真是所有人，对吗？委培班所有人！”柳絮并不理会丈夫，盯着马德眼睛问。
“也对，也不对。其实最开始时候，除战雯雯，没人真想杀文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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