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被锁在山壁上，全身
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却听到妖凤
声音在响，也不知为什
，明明耳朵里全是嗡嗡杂音，为什能把她话听得那清楚！后来才想到，她必然是强迫让听！”
祈碧脸上血色已渐渐消
下去，变得异常苍白。
“还听到上面齐师妹哭叫，也听到珣师弟你……当时，也想哭，偏偏连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李珣看她身上都已经在发抖，若不是有只手撑着，说不定便要软在地上；他心中动，竟也伸手，按在她手背上。
祈碧没有拒绝，身体颤抖反而因此稍缓些。李珣知道，自己赌对。
看着祈碧脸上神情动，他便知有门，忙又道：“自打到这儿，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劲来，也不想出门，不想说话，心里压得很难受！”
他说这串，全都是废话，可在同样心中有事祈碧耳中，这味道又不同。
果然，祈碧幽幽叹，脸上容光也黯淡下来，在李珣隐秘探视下，她苦涩笑：“知道，是因为妖凤罢！”
李珣微微睁大眼睛，而这细节看在祈碧眼里，便成“承认”之意。
她微微摇头，语气中涩意越发浓重：“珣师弟，这几个月，你直避着……不用摇头，其实你心思明白，便是，也免不这样。”
然是应该，不过，这个理由听起来，可是突兀得很。
李珣心念转，忽地想到什。他支吾声，含糊应，随即又露出脸颓色，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祈碧微蹙眉尖，竟伸出手来，在李珣额头上触。
李珣被她动作吓跳，但看她理所当然神情，不由苦笑。难道嫁人女子，母性便下子增这多？
李珣不是没见过比祈碧更美丽女子，可是不知怎，被祈碧手掌触，他脸上竟有些红。
祈碧甚至感激地看他眼，这才道：“在被妖凤摄上去时候，心里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什。会儿是‘不要死’，会儿又是‘快让死罢’，
祈碧心情显然已很难平静下来，而李珣则是个最合格倾述对象，在祈碧眼中，也只有和她有同样遭遇李珣，才能真正理解她。
所以，当她说开头之后，便再也停不下来。
“知道你在怕什，你在怕天都峰上那些事，怕因为这个嘲笑你，是？”
看李珣脸上阵挣扎之后，艰难地点头，祈碧苦苦笑，“怎会呢？其实，真是很害怕！从来没有见过像妖凤那可怕人……”
她浑然不知自己口误，只是在次停顿后，更不可抑止地说下去。她声音也在颤抖。
或许是已婚妇人更敏感些缘故，祈碧也注意到他神情变化，只是她反应也出乎李珣预料。
她只是面上红，伸出手掌轻拍下李珣额头，微笑道：“小鬼头，面皮真嫩！”
不是小鬼头！李珣想想，终还是把这既真实又有些肉麻话吞进肚子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做出最符合他现在性格动作，他有些尴尬地笑笑，往后挪挪，额头上甚至渗出些汗珠。
把这些动作做足，他有些辛苦地开口道：“祈师姐，其实也没什，就是心里面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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