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念头是大大违逆于她平日接受
教导，可她偏偏就觉得，这实在是再自然不过！
这也许就是
个小小弯路，可是她终究没有绕过来，就顺着这个弯，转到
另个方向，慢慢地向前去。
所以，她真笑，然而，她又有些急不可待，她想将她新发现告诉给别人。
而此时，眼前只有个李珣。
她匆匆地转过眼去，却没有发现，李珣唇角处，正有丝微微弧度，转眼间消失不见。
念既生，她有些不好意思，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竟然紧攫着李珣手掌，虽然珣师弟年龄还小，但这样毕竟不好，她忙借着拭泪机会，将手抽回来。
而这时候，李珣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眼中也有泪光：“祈师姐，
是不是很没用？可是妖凤真很厉害……”
祈碧知道李珣心中正是动荡时候，不能受什
刺激。想想她这两年虽然也是精神不振，但毕竟还有师父、有文海在边照应，恐惧之际，也有人安慰，而这个在外流浪师弟，又是怎熬过来？
这个念头起，她满心母性慈念便都给引发出来，她又伸出手去，这次却是轻按着李珣肩膀。
“珣师弟，妖凤是天下最顶尖那几位之，们抵不过她，是再正常不过，哪有‘没用’道理？真是败在她手下，也是天经地义……”
还有，接下来事……”
那种事实在不好开口，她只能含糊过去，但越是这样，她心中积郁便越是深重，后面话，也就越说越深。
“那个时候，以为已经疯，那种场景，这两年来，根本就忘不掉！往往在夜深时候突然跳出来，血红血红，还有漫天飞灰，还有燃烧枫林，还有那个女人！”
“而妖凤，她就在这儿啊！进入极地，就觉得难受，甚至可以感觉她在呼吸，在看着这里，在笑！只看着那片黑暗，就根本喘不过气来……”
说到这里，她再也讲不下去，看上去简直就是神魂离窍。
李珣长吁口气，起身送祈碧离开，看着她婀娜身姿走出门外，忽地涌
她脑中忽地闪过道亮光：是啊，被这样绝世强者击败，不正是天经地义事？
在妖凤这样人面前，她哭泣、恐惧、绝望，岂不是最正常事情？那她还在苦恼些什？珣师弟又在苦恼什？
是，弱肉强食，天地至理，她那样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岂不可笑？
莫说她现在没有碰到妖凤，便是碰到，力拼不敌后，认命就是。又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
她点儿都没有发觉，她脑中生出这种念头，才是真正没有道理！
李珣边要语无伦次地劝慰，另边又悄然握紧她手，只觉得她手掌冰冷，但在他动作下，却没有什反抗表示。
如果是单智在此，李珣已可以想象他会干些什。但李珣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笨蛋，他只是为自己洞悉祈碧心中弱点，而感到隐隐兴奋，然后，他也会做点什……
或许是因心情过分渲泄缘故，祈碧觉得自己头有点儿晕，她本能地运转真息，这才觉得好些。
而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本来是来劝慰李珣，怎自己反倒陷进去？
想想刚刚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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