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自然知道清溟是堵她说辞,她同样是微微笑道:“有没有必要,却不是两个人说算。
“如果在今日,这盟会中人
夹在厉斗量和清溟之间,古音神采绝不逊色。
只是与清溟和厉斗量不同,她端坐风姿,恐怕就是最挑剔宫廷礼仪官,也挑不出任何瑕疵,处处合规合矩,几乎让人以为,这天下礼仪规矩,都是为她量身订做般。
李珣看着她伸出手去,端起几上茶杯,轻轻啜饮口。
他敢发誓,古音手是他所见过女性中,最纤长秀雅只,便是在握杯之际,掌指屈伸,也彷佛在弹奏着动听乐曲,道不尽优雅婉致。
顺着她举杯手,李珣看到她面容。
平常普通话语,在她口中说出来时,其音调起伏顿挫,已经臻至完美无瑕境地,最细微处转折中,也能开掘出极丰富内蕴来!
只是这句话,李珣便从中听出冷淡、不屑、嘲讽等诸多意味,而这些意味又深藏在她从容不迫辞令下,令人心中憋闷,偏又发泄不得。
好厉害女人!
依照通玄界规矩,派宗主到访,与地主当属平级,此时光极殿内,最上几张席位,便由古音及四位正道宗主坐。
其余人等,分坐大殿两边,看上去像是宴客,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调整画面角度,直到水镜中映入个极陌生又极鲜明倩影,他才猛然叫停。
“古音?”
他时还不敢确认,扭过头去,正好看到秦婉如微笑点头。
“这就是‘七杀琴’古音吗?”
在李珣仔细打量空档,水镜中女子正开口发言,话音入耳,李珣心中便是跳。
说实在,古音虽是美人儿,却仅能称为是文雅秀气,并不如何出众。
可正是这文秀风采,已被她阐发到极致,举手投足之间,只觉得她胸中锦绣,自生雅致华采,极具大家风范。
她将茶杯放下,淡然道:“魔罗喉之事,本座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今日到此,只是要和诸位商议下,这散修盟会存立,与诸宗利益关联。”
“古宗主此言差矣!”
清溟接过话头,微笑道:“所谓散修盟会,本就没有存立必要,何来利益说?”
在上席几人中,清溟李珣是极熟,聆风子前几天也打过招呼,只有个厉斗量,只是远远见过,却是从来没有仔细打量。
此时从水镜中看去,只见他轮廓刚硬,双目神光充盈,穿着身紫色衣袍,质地不凡,样式却极为简单,虽颇为宽大,却仍被他身上肌肉块垒顶出些许痕迹来。
他头上挽髻,却不怎规整,下巴上片胡渣,盘腿坐着,姿势也不端正,却不显粗鲁,反而尽显豪迈之情。
他早在三百年前便是真级数宗师,隐然间已是正派宗门最令人景仰旗帜。
比之清溟恬淡雅致,又是番别样气度。
她是在说话,还是在唱歌?
“……与们毫无干系,本宗不想,也没必要和那种野兽互通往来!”
李珣知道她说是魔罗喉事情。
古音否认与魔罗喉关系是在他预料之中,然而,当他亲耳听到古音说话时候,他还是感到意外。
古音无疑是李珣所接触过,嗓音最动听女修,而且,她深谙说话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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