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蹬着鼻子上脸行径,宫侍只淡然处之。她平静地道:“主子之间事情,本轮不到们这些侍婢们说三道四。不过,来此之前,宗主曾言道,若李真人对此事有兴趣,们也不必隐瞒……”
听到古音这大方,李珣倒是有些吃惊,不免思虑这后面手段。耳中却还听着宫侍说话:“只是,宗主约李真人于戌时末,在燕返阁相见,时候已经不早,还请真人移驾。若不见怪,婢子边走边说如何?”
听她自称“婢子”,李珣忙道声“不敢当”,站起身来。
宫侍轻轻击掌,岸边水榭之外,便有对貌美侍女,手持灯笼,立在道旁,照亮路途。
说起来,在通玄界,李珣可还从未见过这般富家气象,时间为之大奇。
在静立身后宫侍口中,依然是对玉散人尊称,这让李珣很奇怪地看过来。
这美人儿身为妙化五侍之首,姿色殊胜,又身明黄凤纹裙装,极显堂皇贵气,可没有半点儿妾侍婢女味道,更使人不敢轻侮。
李珣可以感觉到,宫侍对他刚才突破似有所觉,但与他对视之际,却没有任何惊讶表示,似乎这切都理所当然。这种感觉让李珣有些失望,但更舒服,他忽然想和这美人儿聊聊天。
“宫夫人……”用这已名不正,言不顺称呼,李珣挑起话头:“有件事,直想不明白,不知夫人您可否为解惑?”
宫侍眸光闪,旋又垂下眼帘,淡淡地道:“李真人有何事?”
方式,重新聚合,像是地下暗流汇聚、蒸腾云气行雨,在天地间达成个完美循环。
在这种境界下,李珣只需要关心心神延伸广度,尽究这片属于他虚空中、莫以名之玄奥。
其余切,均与他再无关系。
李珣不敢轻言这是否是真正“放开”,但跃动心脏正以前所未有力量,冲开道道枷锁,像头在原野上狂奔野兽,放声长嗥,用自己能量,充斥整个天地。
这是真正突破。李珣无比明白,就在刚才,已经横在他头顶几达十载境界桎梏,已被冲破。
宫侍察言观色,先引他出水台,方道:“妙化宗虽是修道宗门,但从玉师时
李珣并没有因为宫夫人客气而忘形,仍保持着低姿态,和声细语。
“眼下也算是只脚踏到心园里来,想来古宗主也是要有所交代。只是对这里局势变化糊里胡涂,对日后行事颇为不利,请教夫人您,明眼下心园是是非非,也是为将来打算。”
他摆明车马为自己着想,反见坦白。
宫侍稍沉默,方道:“心园哪有什是非可言。想,李真人真正想知道,怕是宗主与玉师、与栖霞夫人之间故事吧。”
被她口道破,李珣却没有半点儿尴尬。此时正是他境界突破,心态恣放之时,闻言只是笑,拱手道:“请指教。”
从此刻起,李珣已成为此界最精英修士之,拥有与他地位相符合力量。
此刻,至少在此刻,他无所畏惧!
他闭上眼睛,贸然散入虚空心神损耗,正丝丝地恢复过来。湖上微风拂面,很是舒畅,但不久之后,随风飘入耳中丝丝婉转萧笛清音,又让李珣眼开眼,遥望向远方某处。
“那是玉散人吧?”
“正是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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