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极对,可是在两人目前关系下,说出来便过于亲近。
李珣心中玩味,脸上笑容便相应地减去几分礼貌,多些恣意。
里间已有位侍女过来,接替宫侍为李珣引路,踏着软木楼梯,在有节奏吱呀声中,登上二楼。
李珣眼便看到古音,她正倚靠在香草编织软垫上,手持书卷,借着后面墙壁上明珠灯光,懒懒翻阅。身前矮几上,还摆放着碗犹冒热气药汁,提醒李珣,她病人身分。
刚刚听宫侍“讲古”,此时再看到这幕,李珣竟有些恍惚。
现在对人讲,这通体书香,从容恬淡女子,竟然是造成此界千年未遇之大乱局“罪魁祸首”,谁信?
不过,他也很快清醒过来,见古音仍未抬头,便低咳下,轻声道:“古宗主安好?”
燕返阁到。
宫侍长出口气,近乎解脱似地转移话题:“宗主就在阁内相候,且待婢子前去通报!”
言罢,不管李珣那失望眼神,她快步前行,转眼间便消失在前方楼阁门内。
好会儿,她才转出来,蹲身行礼道:“宗主请李真人入内相叙。”
被位美人儿如此礼遇,李珣心中便是有所郁结,此时也发作不得。
修道,虽劫数重重,却最益精修猛进。玉师看重便是这点,故而……”
说到这里,若李珣还不明白,那便真是白活这多年。毫无疑问,玉散人把主意打到他侄女身上!
这也真符合他风格。
在宫侍平淡讲述中,李珣分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味道,也许有对这逆伦丑事违和感,但更明显,还有丝丝难以言表兴奋、以及由此衍生出来恣意与羞惭。
这杂揉在起复杂感觉,随着心脏略显紊乱涨缩节奏,蔓延全身。
古音抬起头,见他进来,便放下书卷,却不起身,只笑道:“半夜缱绻,可好?”
李珣听得怔,这颇具调侃意味儿言语,眼下听来,颇有些亲昵味道,任他如何谨慎,猛然间,也心中微荡。
还好,他很快便调整心情,上前隔着矮几坐下来,微笑摇头道:“强醉方知薄无味……”
话未说完,他便很敏感地发觉,对面古音似是有些失神,当然,这状况只是闪而逝。
很快,古音便叹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啊……”
他想想,又摇头摇,举步向楼阁内行去,走到宫侍身边,却忽地停下来。
宫侍略显惊讶,不自觉抬头望来。李珣手指却在此时在她脸颊上轻轻抚,似是有意轻薄,又好像只是手臂摆动正常动作。
两人目光对在起,宫侍眼眸中分明闪过寒光。
由此,李珣马上便找准自己定位,他稍稍欠身,微笑道:“若有机会,还请宫夫人接着说那个故事,在此先谢过。”
言罢,不再看宫侍神情变化,他大步走进门内。
李珣努力保持着个平常状态,可是脱口而出言辞还是,bao露出他内心急切。
“后来呢?”
宫侍也意识到李珣眼下状态,她秀眉微蹙,已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还要再讲下去。
她越是迟疑,李珣心中越是发痒,猎奇探秘心思早就超出“知己知彼”念头。
而在他快要忍不住再次催促之际,前方灯光忽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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