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二十年，那些老古董还能忍住，而时至如今，已是六、七十年过去，他们
耐心也应该磨光
。”
“也许吧。不过，以散修盟会实力，即便刚经过
次分裂，却依然有与全天下为敌实力！”
李珣冷静回应，其中并无丝毫妄语。
“散修盟会十二执议如今还有十位，均是等强手。四方接引中，数万散修数十年来征战磨砺，实力雄厚，可说是此界全无敌手，就算是诸宗联合攻打，那种损失也没有人愿意承受。
“如果古宗主能奉行韬光养晦之策，低调经营，至少百年之内，诸宗仍无可能动摇贵盟根基，这点，古宗主应该比
更清楚才是。”
“古宗主应当明白，今日之前，在你眼中是什
身分，可曾有讨价还价机会？”
古音微笑起来：“今日之前，你可曾这样对说话？”
李珣怔下，继而哑然失笑。
他身分地位变化，就这自然而然地发生，这里面当然有古音操控，可是现在他，也不缺乏与之相对应心态和实力。
只不过，他自认为遮掩得不错，古音又是从哪里看出端倪，继而对他另眼相看呢？
这种态度上变化是非常微妙，但两人都是感觉很敏锐那类人，照李珣想来，这“投桃报李”气氛交流，效果远比任何言语都来得直接。
然而，古音反应大大出乎他预料，对着他笑脸，古音唇边聚起抹冷诮：“你很满足吗？”
“呃？”
古音眼中光采并不强烈，却似是直照到李珣心底，偏偏她语气仍保持着懒散。
“个青吟就能满足你？原以为，在你心中，青吟固然可恨，可是栖霞、青鸾、包括在内，这些帮凶、主谋，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吗？”
古音静静听他说话，中间不发言，直到他讲完，才浅笑颔首。
“看得出来，你这些年对散修盟会也是下过番功夫。只不过，有
李珣心中疑惑，古音却举起药碗，将已微凉药汤喝下。室内时间陷入静默之中，直到古音呛咳声惊破这氛围。
“你已经看出来，身子状况很差。只是，可以更坦白地告诉你，眼下面临境况更是差到极点。”
古音出口，便是石破天惊：“你还看不出来吗？……是在向你求援啊！”
李珣睁大眼睛。毫无疑问，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最荒谬，但也最不可笑笑话！
古音把他神态尽收入眼中，却只是微微而笑：“不是？你先前既然能够讲出‘修行’、‘传承’之纲纪，便应该能明白，散修盟会所做，几乎处处与这两样相背离。
李珣笑脸僵住。
古音仍不放过他：“在预想中，起码要付出十倍以上代价，才能保证你在短时期内和站在条在线，且又不在暗中使太多绊子……可你这样面孔，怎能让放心呢？”
至此，李珣终于明白，古音已经撕去最后层面纱，将赤祼祼利益摆上桌面。
在这刻，只有“上限”和“底限”标准，只有“是”或“否”决断，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反应还是迟步，以至于落入下风。不过，李珣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很快就找到突破口，上身挺，几乎寸步不让地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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