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孩儿眼眸中充溢波光,远比任何言辞或行为都来得动人,也许她比不得祈碧温婉雅致,但少女秀美青春年岁,却是另番明丽眩目。可想而知,再过上三五年,这女孩儿会是怎样番情韵。
在这刻,李珣竟颇有些心动。
将这荒唐念头暂且按下
李珣对这些外物本不看重,又顾忌着师道尊严,便对小楼切布置,均依旧例,数十年未曾变过。
而此时,两位客人便在书房侧长桌两端,对着几块石板模样东西指指点点,写写画画。竟然没发现李珣已到门口。
李珣也没有进去,他只是看着屋中大小二人,俯着身子,在桌上你写笔,添画,这似曾相识情形,在昏黄天光下呈现出来,竟让他看得呆。
最后还是正对着门口小客人发现异样,抬头,便呀声。听这声叫,背对着他那位女修回过脸来,见之下,清丽柔美脸上先是惊讶,继而便绽开笑靥。
“珣师弟,你醒?”
自从李珣为云楼揽月车别辟“炷香”阵诀法度之后,每隔上几年,总要在此基础上添加些新变化,以验证自己禁法修为精进与否。他也就成为宗门唯个允许在宗门云辇上动手脚三代弟子。
且不说宗主青睐令旁人多眼红,只论这宗主云辇本身。这几十年来,只飞行速度项,便又提升近五成。此时从星河赶回连霞山,数百万里路程,也仅用八天。
在这几天时间里,明心、星玑两大剑宗化解冲突消息,已风传天下。可是,与之相连,星玑剑宗拒绝参加水镜大会消息,也如影随形,遍传此界。
各宗门如何应对这变故,李珣已不想知道。
由于在星河那边耗尽心力,纵然有途中八日休息,他仍觉浑身乏力,待告别长辈,下云辇,又与几个相熟师兄弟说几句话后,便回到自己居所,倒头便睡,正应他伤员身分。
映着夕阳光辉,女修温柔平和眸光似乎直照入李珣心底,而在李珣眼中,这刹那间,对面玉人竟似发出光来。任他心肠冷硬如铁,此际也不免微眩,迟刻才行礼道:“祈师姐安好。”
他目光很快又转向另位,似曾相识清秀女孩儿,此时身披粉色罗衣,梳三丫髻,遍身并无珠翠装饰,可双颊红晕,似乎要融入到残阳光辉里去。看她神情,莫不是……
“婴宁?”
“师父!”
也许是隔得日子久些,这女孩儿倒不像最初时那般痴缠,在唤声“师父”之后,她只在原地盈盈施礼。
这觉睡得极好,等李珣体内机能自发调节到个完满状态时,他自然而然地睁开眼睛。光芒入眼,鲜红如血。
他心中跳,环目四顾,待看到窗外天色时,才知道正值黄昏,这觉怕是睡天有多。他先抚下胸口,那里疤痕更淡,看起来再过两天,便会痕迹全无。
暗吁口长气,他翻身下榻,准备梳洗下。却忽地发觉,楼下有低弱人声传来。
李珣微微怔,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去,绕过客厅,到书房门口。
这间两层小竹楼本是林阁在止观峰上居所。林阁死后,只余下李珣个弟子,便由清溟做主,将这两层小楼送予李珣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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