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不是说目光短浅,不知谋算?又或是心魔不成,缺决断?
还是境界尚低,看不到其中玄奥?”
这些念头似乎哪个都有些道理,但
阴散人眸光转动,将他表情尽数收入眼中。忽然岔开话题道:“你若将此界全部修士分成两类,该如分法?”
“男修和女修吧。”李珣显然提不起兴致,说话也懒洋洋。
阴散人灿然笑道:“错,若分两类,要是明白,要,就是糊涂。明白明白自己能做些什、该做些什;糊涂便不必再说。你觉得,你是明白呢,又或是糊涂?”
稍稍提起点兴趣,又不满阴散人故弄玄虚,李珣低哼道:“在你眼里,是明白还是糊涂?”
“想弄清楚,是最简单不过。”阴散人微微笑,腾出手来,玉管般手指转个方向,指着窗外株高树,上面枝桠间有几个鸟窝,在冬雪中黑忽忽颇是显眼:“你将这些鸟雀窝巢打破如何?”
用这三篇文稿,再次测验婴宁在禁法上天资。如果不能达到他要求,那这小姑娘命运,便再改变次吧!
旁边虚空震动,阴散人驻形出来,站在书案旁边,微笑不语。李珣瞥她眼,心中却在想,若要将小姑娘带走,阴散人势必要和他分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两人距离,很可能超出千万里外,这无疑是种冒险。
但转念想到,他对阴散人控制之严,堪称万无失。旦感觉不好,强制迫散其形体,将她收回便是。权当是次实验,否则日后有类似情况时,要临时抱佛脚,那便真尴尬。
他心中下定论,便补充道:“切顺利话,送她去雾隐轩,那里有水蝶兰看着,也放心。”
见阴散人垂首应,李珣长出口气之余,心中却想到仍卧床不起祈碧,心中微黯,不想再说话,只微瞑双目,靠在椅背上。阴散人会意,移到他身后,十指在他头顶肩上揉捏,轻重缓急,莫不如意。
李珣瞥去眼,见上面分明还有几只幼雏,便皱眉道:“这有什意思?”
阴散人闻言笑道:“冬去春来,那些鸟雀长成,叽叽喳喳,岂不聒噪?”
不自觉翻个白眼,李珣真是给气得乐:“无聊透顶!闲着没事管它们聒不聒噪!”
“哦?今日虽如此,可若是你心情烦闷时,头顶有个乌鸦呱呱乱叫,你也不管?”
李珣扬起眉毛。那还真说不准结果会如何。不过,这也扯不到那些还不知能否过冬雏鸟身上吧。他本能地多想几层,越发觉得其中大有玄机,不由认真地思虑起来。
被阴散人高妙手法侍候着,李珣只觉得身心舒坦,不自觉呻吟出声。
等到快感较平稳出现时,他才再度开口:“那晚还要多谢你出手……”
他指是单智殒身之前,将其身形吹偏山风。那正是阴散人手笔,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高明之至。
阴散人也不在乎这点儿谢意,手上不停,只是笑道:“却没想到,你也有心软时候。只是,心软理由是什?他和你很像?”
李珣头部微向后仰,目光有如刀刃,在阴散人身上剜上记,忽又想起前些日子,因单智而赌气,并立志写出禁法经籍事来。脸颊抽动,竟也笑下,只是不知其中有几分感慨、几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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