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为比之妖凤、厉斗量自然远远不如,不过身为地主,开口调停,却是天经地义。
“厉宗主、秦宗主,还有栖霞元君,诸位都是水镜宗客人,若在此有任何损伤,都非敝宗愿意见到。水镜不才,愿居中调停,请大家暂止干戈,如何?”听着水镜嘴里“在此”、“暂止”等等言语,李珣忍不住想笑,只是,他很快便笑不出来。
高空中道目光射来,打在李珣身上,竟让他全身为之热。这显然来自于妖凤。而几乎就在同时,身后宗主云辇中,也有目光投射过来,同样定在他身上。
受此刺激,李珣忽地想起,对他而言,在场诸人关系,真是乱得无以复加,只是想想便觉得头疼。抽空看眼不远处灵机,这个修为最弱兄弟,固然明显有些怯场,可因单纯而显现在脸上神情变化,却让他不由得好生羡慕。
双方目光几乎在同时移开,紧接着,秦婉如已抢先在云辇中发话:“多谢水镜先生好意,只是本座誓与掳母至仇不共戴天,此间再没什余地可讲!”除李珣这种深知其中关窍人物,在场修士都是满头雾水。
三位弟子,也跟上来。明玑稍做示意,这波人马便渐渐向阴阳宗那边靠近,中间并未受到任何阻碍。
眼见着便要靠近宗主云辇,只是周围那些“莲瓣”余势不消,看起来并没有开门迎客打算。
如果真是如此,明心剑宗可就尴尬得很。
便在此时,明玑向李珣眨眨眼,持剑小指微微向阴阳宗云辇那边勾下。
李珣稍怔即明,当即扬声道:“甲子前,在北极蒙秦宗主救难于生死之间,在下虽不才,今日愿以生死报之!”声音激荡,遍传数十里,天上地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这边说得冠冕堂皇,明玑也在旁敲边鼓:“秦宗主对宗弟子有恩,宗自然没有旁观道理!”若说灵竹分量还有些不足,那明玑此话出口,就连做为当事人李珣都分不清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更别提那些瞧热闹旁观者。
只可惜,不管是秦婉如还是妖凤,都没有闲心解释。
这边话音方落,高空中妖凤便冷讥道:“古家追捕逃奴,是情理中事,这边也不用水镜你费心。”听她自称是“古家”人,非但李珣,就连明玑、明惑等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这种事情约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凭就是点感觉,而妖凤此言,就等于是在上面涂层怪怪佐料,呛不死人,却让人很难有
宗主云辇中稍稍静默片刻,终于有响应。开口正是秦婉如:“善因善果,本座身受。
“明玑仙子,多年不见,身侠骨,犹胜往昔,这位,便是明心灵竹吧,当年不夜城别,却不想道友鹏程万里,令人刮目相看。”听这柔和婉转声音,李珣暗吁出口气,这下面子、里子都有。明玑看似莽撞行为,却在情义上捆住阴阳宗。
不但解眼下套子,还重新给阴阳宗转变立场空间。
如果秦婉如不是真傻,至少在近期内,她应该会选择和正道九宗站在同条战线上。最终受益,仍是正道九宗。
“真是石数鸟好手段!”李珣暗赞声,却又见到水镜洞天外,个人影浮空而起,大袖飘飘,腰缀铜镜,正是水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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