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凤脸上神情虽仍是冷冷淡淡,但眼中慈爱却是瞒不过明眼人。她轻抚少女松散发髻,接着又伸指在少女脑门轻弹记:“说你?小心眼儿!”母女二人就这把旁观者晾在边,若说旁若无人,也是拔尖儿。只是,妖凤言语中,味道怎这怪?
或许是李珣敏感,可他分明觉得,随着妖凤唇齿启阖,有股难以形容力量,不循任何介质,直抵他心中深处,荡起阵阵回音。
身后宗主云辇之上,秦婉如竟是出奇地沉默。
水镜洞天外冲突还是草草收场,大多数旁观者只是看得头雾水,带着疑惑渐渐散去。
此时最开心大概就是水镜宗。
个好心情。
不过,受此干扰,也仅仅是少数几人而已,像厉斗量就完全不受影响,他哈哈大笑道:“元君何以欺耶?古志玄与阴重华陈年旧事,也知道些,其中纠结暂且不论,只看其中辈分……“说句对秦宗主不敬话,这事情便是元君要管,也要去找阴重华才好,中间隔着辈分,也不好僭越不是?”也许是李珣错觉,他隐约感觉到,当厉斗量扯出“辈分”这张虎皮时,上下四方气氛似乎有微妙转变。有那刻,他甚至觉得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而接下来,妖凤笑语便将这份异感击得粉碎:“奇谈怪论!区区妖魔,听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抓个逃奴,哪来得这多讲究?”话音方落,远方便有人冷冷回应:“你有没有讲究无所谓,只要记得们讲究便成。”能在妖凤眼前如此说话,天芷上人当然算个。
随着这针锋相对言语出口,李珣便看到,久违天芷升上半空。数月“不见”,她身银灰长袍,风姿如昔,眉目间决绝寒意却越发明显。看起来,若是言不合,她绝不介意和厉斗量合攻上去。
天芷出,几乎可以代表正道九宗已打定相助主意,而其间又有明玑、李珣代为转圜,不惧阴阳宗反复,势头可说是彻底扭转过来。
通过这场水镜大会,水镜宗成功地将身上压力卸下,再度成为个称职“旁观者”。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水镜先生心情还算不错,主动安排阴阳宗人
妖凤双眼眸光如霜似雪,在天芷面上迅快绕,随即又转而看向宗主云辇这边。
也许是错觉,李珣倒觉得她眼神在自己脸上停留得长些。
旋即听她冷笑道:“羽侍可醒?”这句话将刚刚营造出来杀气尽数卸开,众人发怔之时,唯有秦婉如及时回应:“家慈蒙元君照顾,尚沉睡未醒。”此话客气极,却也阴狠极,分明点出秦婉如与古家,确实是仇怨不共戴天。
妖凤却只当清风过耳,淡淡道:“还未醒吗?那倒真是可惜。向来知道,羽侍心中最慈,却不知可还能应在她女儿身上?”说这些若有所指,兼且晦涩难明话后,她稍稍顿,又轻叹口气:“都是女儿,怎差得这多?无忧,们走!”
“娘亲啊,哪有在这多人眼前说自家女儿坏话?”随着少女不依娇侬软语,粉红色身影乘着风,从高空中直落下来。眼尖如李珣者,还能看到她背后刚刚收拢进去金属飞翼。小姑娘视周围数千修士如无物,头钻进妖凤怀里,大撒其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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