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侍原本是朱勾九杀里‘寒玉勾’,后被玉散人收服,接就是她位置。天知道这枚小朱勾是她什时候昧下。”解释完毕,水蝶兰又将之前发生事情大略讲遍,说到商侍受制,秦婉如支吾等事,眼中寒光闪烁。
“秦宗主好厉害啊,区区个受制废物,都能让她反制过来,杀自己母亲……干什吃?”秦婉如闻声,面色苍白,身子颤抖也越发剧烈,手臂更是死死抱住羽侍,没留下半点缝隙。
李珣看她模样,大约再受点刺激就要崩溃,忙以眼色制止水蝶兰说下去,自己则迈步到商侍身边,再作察探。
商侍也死!李珣看到第眼,便肯定这结果。
转
“怎回事?”同样问话,再次说出来,意味则严峻太多。
水蝶兰转脸看来,寒澈瞳孔稍稍回暖,只是语音依然冷得如冰碴般:“问问你师姐吧,看她做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水蝶兰这样生气,李珣怔怔,才迈步上前。
首先他试图和秦婉如说话,可是对方好像已经魂魄出窍,只是紧搂着母亲,身子还在不可抑止地颤抖。
接着李珣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移到羽侍身上,然后他倒抽口冷气。
羽侍静静地躺在秦婉如怀里,双眸阖起,容色平静,像是进入梦乡,然而李珣看得很清楚,这睡美人已经没有呼吸。
水般倾注下来,照在金丸上,旋即腾起圈薄薄光雾。
李珣扭过身来,也学水蝶兰般看去,只见金丸外层在月光下竟呈半透明状,然而其中又有绿云轻雾缭绕,将内层物事完全挡住。
看会儿,水蝶兰摇头道:“手法严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仅凭气味,这里面应该锁着个活物。”
“活物?”李珣彻底胡涂:“什活物?虫子吗?”水蝶兰没好气地道声“哪知道”,随后又皱眉思索。
正关键处,声爆鸣忽然炸开,穿透十余里距离,依然清晰可辨,李珣注意到,辨明方向之后,水蝶兰眸光当即冷下来。
与之相应,精气枯竭、魂魄离位……每个特征都在证明:她死!
死?这简直荒唐!怎好端端,就死!
李珣怔半晌,才屏住呼吸,强定下心神,仔细察看。
很快他就发现,在羽侍颈侧有根朱红色金属小枝,深陷肉中,只留短短截在外。
他正想伸手去碰,水蝶兰在后面冷声道:“不用白费功夫,小朱勾怎说也是此界第凶器,旦入体,污精血、闭灵窍、勾魂摄魂、毁损元婴,她连投胎转世功夫都省。”李珣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回过神来,失声道:“哪来小朱勾?”
“怎回事?”
“大概是你那位师姐办蠢事吧。”余音犹在,水蝶兰身形已然不见。李珣虚抓把,没有碰到,苦笑之余,只能拖着疲累欲死身体,慢慢踱步过去。
平日里转瞬即至路程,此时却足足花费他十倍以上时间,当他从堆积乱石顶上跳下,来到这片相对平整地面上时,眼前情形让他猛吃惊。
秦婉如抱着她母亲,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水蝶兰正站在她身前,脸上几乎能凝出冰来,至于商侍则倒伏在数尺之外,身下滩血污,正缓缓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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