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靠近她……只是想杀她,不让你知道,真,说是真……娘亲……”余音渐不可闻,止息小会儿
倒是商侍拼死击,颇能见事。
李珣是比水蝶兰更解内幕,当日宫侍所说古家那档子破事,牵扯甚众,商侍为此搏命以求遮掩,理由相当充分。
“观其脉络,大概就是玉散人需要‘玄婴’,古音不从,将结胎打掉。无奈之下,玉散人又和羽侍生个备选,叫‘姬儿’,却被阴散人抢走。
“接下来,便是她们师徒将那孩子给害。羽侍恢复神智之后,便因此事与她们师徒决裂……你觉得如何?”
“能自圆其说吧。”水蝶兰不如李珣看得明晰,无可无不可地道:“只对她遮遮掩掩理由感兴趣……”
眼之间,妙化五侍,五去其二,这些曾经鲜活、明媚而强势女性,如今却已永沦幽狱,芳华凋零。纵然她们应属敌方,李珣也不免慨叹,甚至有些梦般不真实。
摇头定神,李珣翻动商侍身躯,察看伤口。
乍看之下,致命伤在胸口,应是被秦婉如以重手法击碎心脉致死,不过,对于位真人境高手来说,这种死法未免太过窝囊。
而且,除胸口伤势,她此时状态,倒和羽侍极为相似。
稍做思考,李珣拿起商侍左手,却见手指扣拳,死死握住。他使个手法,将指头扳开,入目赫然是另枚朱红小枝,同样是大半陷入肉中,只余小截露在外面,只是出奇半点血迹也无。
“姬儿是被师父杀。”幽幽话音,彷佛冰隙中吹过风。
两人回眸看时,却见秦婉如搂着母亲,眼睛怔怔地看着身外虚空,刚刚那句,似是喃喃自语,又如同恶梦中呻吟。
“娘亲知道姬儿死,却不知道姬儿是怎个死法。婵玉是师父最信任人,也是娘亲好姐妹……绝不能让娘亲知道!师父那时已经疯,她只是恨古志玄,她想尽快突破,那是玄婴啊,花费古志玄数十年心血玄婴,真是个好药材……”这寒流般声息流入心间,使得李珣呼吸顿止。
“《阴符经》缺半部,再也练不下去,可求不得内丹,外丹还不成吗?姬儿天生便是元胎道体,所以,师父便把她炼啦。娘亲,姬儿被师父炼成丹丸,吞下去啦……”秦婉如不可抑止地发抖,手上却将母亲搂得更紧。
她上身与怀中渐冷身躯贴合,头脸亦埋在母亲依然柔顺发间,只有蚊蚋般声息,断断续续地流出来。
水蝶兰走过来,目光瞥过,便轻咦声:“又个?这是……刺血法!”
“刺血法?”水蝶兰嗯声,同样蹲下身来,撩起商侍袖口。
只见她雪白小臂上,青络突出,更有数道黑气纹路,循经络延伸而上,交叉为复杂图案,诡异得很。
“商侍或是存取死念头,以小朱勾自残,用‘刺血法’激发潜力,冲破禁制。不过,尽管这垂死挣扎再突然,可小朱勾若无特殊击发机关,威力只余三成,某人也应该挡得住才是。”李珣咳声,止住水蝶兰冷语。
就他看来,秦婉如有所隐瞒是真,不过要说她为此做下大逆不道事情,也未免太过分,毕竟,她和阴散人为羽侍所做切,李珣都看在眼里,很难说是“做戏”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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