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都有亲朋好友死在妖凤、青鸾手中,只凭这血仇,又哪能轻易收手?莫说别人,当时本宗上代硕果仅存子由师叔,便是死在青鸾手中,本宗之人,又有哪个不是红眼睛?”虽说大衍先言语平淡,两位后辈也隐隐感受到当时惨烈气氛,时无语。大衍先生也不愿再多谈,将此事轻轻放下。
“当然,因为当年过激反应,此次诸宗决议便谨慎许多,这也算是件好事……毕竟,千年以内,再无那四九重劫。”话犹未尽,他便将目光移向平地尽头丛林中,在座诸人也都有所感应,纷纷回头。
接着便听到人大笑出声:“大衍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只是,本座以为,四九重劫虽是可惧,但那人心劫数,可比老天手段要厉害得多!”随着笑声,两个人影漫步而出。
当先人,身量极高,宽袍博带,头束高冠,双目开阖间,电光闪动,气势无俦。
他身后则跟着位娇俏女修,上身着淡黄短襦,下身穿同色百迭花鸟裙,打扮极是贵气,只是
在场其余人等都是代、二代仙师长辈。
他们对苏曜打算都是心知肚明,便只是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热闹。
顾颦儿被迫得没法,只好又道:“那便是‘四九重劫’,妖凤所结之‘造化魔婴’,干扰天机,使即将到来‘四九重劫’威力更盛,所以诸宗合围,要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
“理由是不错,只可惜,仍是表面功夫!你梅师姐定还是糊里胡涂!”梅洁抿着嘴笑,也不给她解围,顾颦儿只能低头道:“弟子不明,还请师叔祖释疑。”苏曜眯着眼睛笑起来,但随即神色正,声音也沉稳许多。
“其实,诸宗围杀妖凤动机,也确实在‘四九重劫’之上,这点是没错。不过,你想过没有,便连水镜宗修士都不敢妄议天机,又有谁那笃定,‘四九重劫’与‘造化魔婴’相关呢?
“再退步,妖凤与林阁生子这种闺闱秘事,大伙儿又是怎知道?大师兄,当年那偈语,可曾言及此事?”大衍先生神色平淡,微微摇头。
苏曜摊开手,很无奈地道:“不论是妖凤、林阁,还是什‘造化魔婴’,偈语中全无踪影,可当时情况是,偈语出后没几天,便有人爆出妖凤怀孕之事,然后‘造化魔婴’之说就轰传天下。
“跟着,再有几个不自量力家伙自去寻死,场诸宗围剿战就轰轰烈烈开场……”听着苏曜连讽带刺,无论是顾颦儿还是梅洁都有些发怔。
见她们反应,苏曜哈哈笑道:“你别看现在说得这轻松,这结论可也是事后,大伙儿脑子冷下来,才慢慢理出个头绪来。
“当年哪,四九重劫随时打下来,全天下人都红眼,这叫什:宁杀错,毋放过!那时候,起码半以上人,打都是这主意!”听苏曜说得没谱,直保持静默大衍先生终于忍不住摇头:“五师弟,讽则讽矣,刺则过激。她们见事尚不周全,你施以偏激之语,她们未必能分辨出来。”梅洁与顾颦儿对视眼,同声道:“请宗主指教。”大衍先生黝黑脸上波纹不兴,只淡淡地道:“你们师叔祖所言,确是切中脉络,只是那些信口形容,实在荒唐。当年事情糜烂,不可收拾,最大原因还在于诸宗骑虎难下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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