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子北齐山与青鸾战,丝毫不比天芷上人和妖凤十日拼杀来得逊色。
“当年此子尚未成名时,曾与敝宗有过冲突,本座见他心机诡诈,又不乏胆色,当非池中之物。却也未曾想到,他这几十年闯下偌大名头,却还要修习《血神子》这等魔功,实是胆大包天!”在火光映照下,洛歧昌神情渊深难
脸上略有些苍白,将本来娇蛮面目遮住大半。
当先那人龙行虎步,转眼便来到近前,嘿然笑道:“当年四九重劫,确是折损不少先辈道友,只是,大衍兄却忘,别说次四九重劫,便是十次、百次,可曾让个宗门遭逢灭顶之祸?
“四九重劫办不到事,人却能办到,殊不知是天劫可畏,还是人心可畏啊?”大衍先生并没有就此响应,只站起身来,微笑施礼道:“原来是‘东皇’驾临,怪不得四野俱动,鸟兽偃服。”来人正是三皇剑宗宗主,“东皇”洛歧昌。
他与大衍先生乃是旧识,便也不讲太多礼数,闻言哈哈笑,领着自家女儿走到火堆之前。
他也不推让,与大衍先生并排坐,洛玉姬则被安排坐到顾颦儿和梅洁之间。
“东皇向来轻易不下山,今日怎有兴致携女同游,还到这穷山恶水之地来?”听得大衍先生相问,洛歧昌微笑道:“也没什,只是带这不争气女儿散散心,免得她天到晚给在外面丢人生事,好巧碰到些趣事,便路跟下来……倒是大衍兄露宿荒郊野外,又为谁来?”大衍先生自然听出话中不尽不实之处,莞尔笑后,随即便道:“不瞒东皇,此行是为二师弟而来。”洛歧昌神色亦是正,点头道:“是,惕兄身遭不幸,本座亦感同身受。不过,身毁而神存,得以灵种不灭,也是不幸中大幸,不知可有本座能帮上忙地方?”
“多谢东皇好意,杀身之仇虽重,然则当务之急,却是护持二师弟元神转生。”大衍先生轻声叹道:“东南林海之战,二师弟虽得颦儿及时施以兵解之法,存得线生机,可毕竟受创甚重,若想平安转生,还需几样天材地宝和处所在。不瞒东皇,等到此西南恶地,只为寻‘塑灵池’而来。”洛歧昌轻“哦”声,眉头皱起:“这‘塑灵池’确是个希罕所在,此界名声最显,莫过于幽魂噬影宗‘化阴池’,集化劫、塑灵、转生于身,很有些门道……只是鬼气浸染,未免有损惕兄功德。”大衍先生淡然道:“便是无损功德,敝宗也做不来有扰他宗圣地之事。”洛歧昌哈哈笑:“确是如此,而且,冥火老儿行将大归,那化阴池行情也紧俏得很。”两人性情差异,由此可见斑。
大衍先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笑之后便转口道:“东皇刚刚说什‘趣事’,不知……”
“确实是有趣很,而且也巧,这和幽魂噬影宗也有些关系。”洛歧昌随手拿起根树枝,轻拨篝火,在涨起火光下冷冷发笑:“大衍兄可知,那冥火老儿生精明,死到临头,反倒养只白眼狼出来?”此话出,火堆旁诸修士神情各异,顾颦儿瑟缩下,将脸埋得更低,然而所有注意力都提起来。
大衍先生稍思量,便道:“东皇是说那个‘血魔’百鬼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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