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真是很照顾你呢。”她话里颇有些感叹之意。
“其余也就罢,只能说你胆大心细,又敢赌命,只有这天冥化阴珠,才是真老天帮忙。你也说过,古音也是修炼驱尸傀儡术,偏偏将这种关键宝物漏给你,难不成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失?”
李珣也觉得奇怪,不过珠子到手,他也就不计较这多,“此珠藏于尘风宝珠内之事,仅见于《幽冥录》记载,想来知者也是不多……”
说到这儿,总算是满足水蝶兰好奇心,他也就转到正题:“当时,也是贪心不足。见青鸾三个都是重伤,便想着古脑儿地拿下。炼制幽玄傀儡,首要便是种下幽玄印,替代其本身灵识,他们三个身上,自然都是种,此后便是僵持,而……”
他语句、动作忽地定格,水蝶兰奇怪地瞅他眼:“又怎?”
“嗯?”水蝶兰讶然回头,正好看到李珣伸手拍在幽肩头,闷响中道声:“这是第个……”旋又指向阴散人:“第二个……”顿顿,在二女似明非明日光下,又指向床上青鸾:“那是第三个,只是功亏篑。不过,当时成败也就在线之间,所以想,莫不是在嵩京炼化傀儡时留下印迹?”
水蝶兰扬起眉毛,目光在屋内三张脸上转,拉长声调道:“这说,还从来没听你讲过,当初怎能做到同时炼化两散人这种邪门事来?不是看不起你,别说当年,就是现在,你也没这个能耐!”
“确实,当年之事,说是侥幸都有不足,或可称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珣瞥阴散人眼,见她仍是低眉敛目模样,便摇头道,“当年能够成事,虽是两散人与青鸾三虎相争,便宜这外人;可是最重要,还在于这个……”
他在小腹上轻拍,团灰白芒影顿时从他体内出来,千百气芒环绕其间,慢慢内敛下去,显出个裂纹处处透明珠子来。
李珣闻言,目光转,旋又展颜笑道:“没什,只是想起当时情形,心有所感罢。后来,先压服血散人,接着是阴重华,再鼓余力时,却已势头衰减,被青鸾逃脱。”
“可是,幽玄印毕竟是种下,如此神识手段,无形无影,最是玄妙不过,就算青鸾恢复后将其炼化,冥冥中说不定仍有些感应。以青鸾性情,当时绝不愿死在污秽幽暗九幽之域,在她行将身陨之前,恐怕便依着这线感应挂靠在身上,便如落船锚,指不定什时候便能重见天日。”
水蝶兰先是沉思,后面渐渐有信服之意:“如此说来,倒颇有几分道理。”以她见
“这便是天冥化阴珠。若非此物,今日站在你面前,绝不是。”
水蝶兰啧啧两声,走上前来,细细察看。以她修为见识,自然可以分辨出珠子贵重之处,不过,很快她又疑道:“怎给弄成这样?”
“还不是你干好事!”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李珣只道是同时炼化两个傀儡,损耗太重,几十年来也未曾恢复云云。
抹过这笔,他又很自觉地将当年如何幸运得到此珠,又如何机缘巧合,利用行将报废透音砂得到消息,且利用宝珠出奇不意制住秦婉如,以布下死局等种种关节道来,听得水蝶兰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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