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什茫然心思都被青帝遗老怪话给打散,他想笑却又憋得难受:“天底下有几个能让您老爷子这样,几可与天地同寿……呃?”
老榕树枝叶摩挲出笑音:“不能飞升上界、不能驻形永存,只是假长生,而非真长生。天下能真长生者几稀,真境修士勉可算得。其余人等,不管是百载千年,时候到,依然是骨肉化灰,如何能算长生?”
“对假长生者而言,既然要长生求仙,便没有后退道理,只是仙路遥遥,尽心竭力,也未必能跃而上,而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故需心无旁鹜,什意马心猿,务必勒紧箍住,切行事,说是在求仙道,其实仍是求存罢。”
“真长生者则不然。能踏入此境界者,距登仙飞举不过是步之遥,不灭法体已成,刀兵水火不伤,又寿纪久长,内外
李珣苦笑摇头。
青帝遗老却不急着回应,而是悠悠道:“世人求仙,首重长生。道友以为,长生易否?”
“还算容易。”李珣想到此界修士,最次也有数百上千寿元,答案相当明显。
“由长生而飞升者几何?”
“万中无。”
度,都不是现在李珣所能企及,自己遇到问题。他们应该也碰到过,不知道可不可以点化下自己呢?
深入想下,水蝶兰适时地离开,是否是已经察觉到他眼下遇到难题,不愿影响他判断,才如此慎重?
他心思未曾出口,青帝遗老已经在枝叶摩擦声里,缓缓发言:“修行时间太长,只有很少人能让留下印象,这里面有你、有弥玄苍、有上代雾隐轩主人,屈拙语。们做大约千两百年邻居……”
“你们三个其实有点很相似,就是性情均非常内敛,心思多,想东西也多。除去你不算,他们两人都曾经问件事,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李珣微愕,旋又笑起来,点点头。
“何以至此?”
“这个……机缘心性根骨缺不可,哪有每个人都三者兼备道理?”
“机缘可以寻觅、心性可以磨练、根骨亦有诸多脱胎易形之法,如何不可兼备?”
老爷子你跟抬杠是吧!李珣时间哭笑不得,又不得不回答:“这些都太过缥缈,并无定数。”
“不对。既然此界修士均可长生,年不成可用十年、十年不成则百年、其后千年万载,总有能齐备时候。到时自然可以飞升。”
老榕树树冠中,分明也传出笑音:“其实不只是他们,有很多人都这问,只是全都不记得,只是对这个问题有印象。他们问:‘青老,以你修为,为什不去修炼化形之术?’”
李珣眨眨眼,忽也想到这个问题。堂堂宇内七妖中资格最老大妖魔,竟然不通化形之法,只能以草木为介质与人交流,这事情说出去。通玄界修士大概要掉满地下巴。
为什呢?
“看来,你也很好奇。”青帝遗老态度越发亲切,似乎已不把他当成外人,“不管是谁问,回答就是:为什当年妖凤和青鸾游山玩水、悠游卒岁?为什插翅飞虎吃斋念佛,自甘清苦?”
“又为什百幻蝶隐身各宗,收集法诀,乐此不疲?明白他们为什那样,也就明白为什这样。李道友,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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