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刻，远方老榕树下，
股沛然难御
气浪嗡声迫开，席卷整个曲径通幽，水蝶兰之前倚
“也许以往经历仍然会对他们产生重要影响，可重要是，如何在自
与茫茫天道之间筑路铺桥──无有定式，并非是没有现成路可走，而是你无论走什
路，理论上都能到达终点。李道友，现在你可明白？”
李珣若再不明白，便是傻子。只是明白是回事，真正领悟透澈又是另回事。所以，他只能摇头：“真长生……如今，可算得是真长生？”
“当然，此非关心性，只在修为高低。正如适才所言，机缘可以寻觅、心性可以磨练、根骨亦能脱胎易形，问题只在时间长短，既然是真长生，解决只是早晚事。”
“早晚……”李珣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却依然觉得有层迷雾笼在心头，“还请青老指点。”
“指点不敢当，却有句古语，可送与道友。”
之力均难损毁。故而上苍打下三千六百年之大劫数，鼓切孽障业火，时时相逼，前后相迭。”
“能过次，过不得两次、三次，唯有离世飞升，方可回避，所以，世间修士不管修为如何高绝。驻世超过三千六百年者，少之又少。”
李珣想到
鬼门湖中，舍身与魔罗喉同归于尽阴老太婆，那是他唯见过修行超过五千年老怪物，最后结局，也令人扼腕。
“在这些真长生者之中，们这些妖魔鬼怪，又有不同。凡生为妖魔者，天生异于常人，普通修士数月数载便可筑基，们却往往需要成千万年积累，才能初窥修道门径，且修行途中各类劫数，也要严苛得多。”
“不过，旦成道，对于天劫之类，抗力就强上许多，所以们动辄驻世几万年，还大大长于旁人。严格来说，道友血影妖身大成之后，已具备无上天魔法体，当属于们这类。”
“什？”老榕树巨大树冠轻轻晃动，细碎声音合成八个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数里外某个树荫下，水蝶兰将手枕在脑后，伸直修长双腿，倚在树干上，看似睡过去，实际上直在发呆。
青帝遗老与李珣交流时间并不长，此时那里已经没声息，而阴晦幽昧气息已开始汇集。
李珣终于动手，不管是帮助青鸾完成诸天羽化也好，直接把她炼成幽玄傀儡也罢，能够做出决定，总是件可喜可贺事。
水蝶兰闭上眼晴，在周边渐渐共鸣元气波动下，开启体内某个关窍，然后睁开眼，身子震，跳起来。
“幸何如之。”
李珣算是打趣，也找到些被认同满足感，心情倒是又好点儿。不过他不明白，青帝遗老说这多，与之前问题有什相干？
“当然有相干。既是长生有真有假。双方行事，自然也要有所不同。”
青帝遗老慢吞吞地回答：“假长生者，心态如履薄冰，修行时似万芒在背，稳重循规蹈矩、意恐行差踏错；急躁狂进猛取、惟惧追之不及。总体而言，他们却是有章可循、有路可行。”
“因为，有真长生者在他们上头，仙道缥缈，路途尚远，头上目标却是实实在在。真长生者，则立于此界修士最顶端，其上仅有茫茫天道，余者几不足虑，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已经无有定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