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动听、自信，显然是在播放战前由某位研究所技工录制
磁带。这个声音从这个近乎人形躯体里发出，听起来有些怪异。奥尼尔能够想象出这位已不在人世年轻人样子，现在只剩他欢快声音还在从这个直立钢铁系统机械嘴中传来。
“提醒
下哦。”那个讨人喜欢声音继续说，“请不要把这台接收器当作人类，对它提出预设范围之外问题，那样毫无意义。尽管它有专长，但却没有抽象思维能力。它只能重组目前已经掌握信息。”
那个乐观声音戛然而止，另个声音继续下去——它跟第个声音有些相像，但没有任何语调，也不再有个性。系统开始用前者语音模式进行沟通。
“对退回产品分析表明，”它宣布，“其中并未包含任何异物，也没有检测出任何可察觉变质现象。该产品符合整个工业生产网络目前通用检验标准。退货理由不在当前检测范围之内。你们采用
种工业网络未收录鉴定标准。”
“没错。”奥尼尔同意道，他小心地权衡语句，“
们发现那些牛奶未达标，们完全不想要那种东西。们要求得到品质更好产品。”
案。
“除非们能阻止工厂网络运行，它已经耗尽六种基本矿物。每座工厂都有自己搜索队，它们始终都在不懈搜寻最后残余矿物，拖回其本部。”
“要是两座不同工厂隧道交叉，会发生什
？”
奥尼尔耸耸肩，“正常情况下，那种事不会发生。每座工厂都分配到们行星某个特定区域，像是供它们独享馅饼。”
“但毕竟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
机器稍后做出回应，“‘屁轴’这个概念让工业网络感到陌生，们数据带中辞典并未包含这个概念。你能否提供份那些牛奶实际参数分析，列出其中存在或者缺失具体成分？”
“不能。”奥尼尔谨慎地说，他正在玩把戏复杂又危险，“‘屁轴’是个笼统概念，它不能被归纳为具体化学成分。”
“那‘屁轴’到底是什意思呢？”那台机器问，“你能不能用其他语义符号来定义它？”
奥尼尔犹豫。他必须引导这位机器代表，从它设定好提问问题转到更有普遍性讨论领域，然后引出关闭整个工业网络问题。如果他能找到任
“嗯，它们都极为看重原料。只要世上还有任何原料残余，它们就会不断搜寻、占有。”奥尼尔顺着这个思路，越想越兴奋，“这事儿值得考虑。想随着物资越来越稀缺——”
他闭嘴。有个人影走进房间。它在门口默默站住，观察在场所有人。
在阴影笼罩下，那玩意儿形体看上去很像人类。有会儿，奥尼尔还以为它是迟到当地居民。然后，当它走上前来，他才意识到这东西仅有人类轮廓而已：它体态是直立两足动物，顶端有个数据接收器，效应器和本体感受器装在下体写多读磁盘上，底部是抓地器。它类人形态适可而止，仅满足实用需求，并没有刻意追求让人产生亲密感外表。
工厂代表到。
来者开门见山，“这是台数据收集机器，可以进行口头交流。它载有广播和接收系统，并可以整合与其调查相关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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