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探矿队远离
卡车行列，经过矿场边缘，又翻过更远处
座山。它们不紧不慢，离去时，对采矿区毫无反应。
“也许它们都属于同座工厂。”莫里森抱着希望说。
奥尼尔指着主要采矿设备上可见触角，“它们视准器朝着不同方向，应该分属不同工厂。这事儿肯定很复杂，
们必须做到万无失，否则就不会有任何效果。”他打开无线电，跟居住区空管取得联系，“对延迟送货清单分析有进展吗？”
接线员给他接通居住区行政办公室。
“结果正在陆续送达。”费林告诉他，“们旦有足够多样本，就会尝试推算出工厂缺少何种原料。这样肯定有出错风险，毕竟是从复杂最终产品来倒推。这里可能有些基础原料，在很多系统会被用到。”
无视头顶轰鸣直升机，只顾专心干活儿。核心卡车前面还有两辆牵引车，它们绕过成堆垃圾，探针像触角样伸向前方，从远方山坡上飞驰而下，消失在熔渣表面飞扬尘土中。两台侦察车向下挖掘，直到仅剩触角可见，然后又冲出地面，继续前行，履带飞转，铿锵作响。
“它们在找什
？”莫里森问。
“天知道。”奥尼尔专心翻看他剪贴本，“们必须好好分析收到所有延期交货单据。”
在他们下方，探索队已经被丢在后面。直升机掠过片荒芜沙地与矿渣，这里毫无生气。然后出现片灌木丛，右边远处是串微小、移动小点。
队矿石车正在快速驶过荒凉熔岩地，卡车首尾相接。奥尼尔将直升机转向它们，几分钟后，就已经悬停到矿场上方。
“们确定目前短缺原料之后，又能干些什呢？”莫里森问奥尼尔，“们找到两座相邻工厂共同短缺原料，又能怎样呢？”
“到时候，”奥尼尔严峻地说，“们就开始自行收集这种原料——就算为此把居住区所有物资重新回炉变成原料，也在所不惜。”
三
群蛾飞舞深夜，吹起阵微风，凄冷又轻柔。密集灌木丛发出低沉沙沙声。偶尔会有只夜行鼠类出现，它感官特别警觉，它窥探着、谋划着，以寻求点儿食物。
这片地区很荒凉，几英里内都没有人烟。整个地区已经被荡平，被遍又遍氢弹爆炸炙烤过。幽暗中某处，股缓慢涓滴细流穿过废弃物和野草丛，滴入曾经复杂
已经有大批巨大采矿设备到达现场。钻杆深入地下，空矿石车耐心地排队等待。满载矿车源源不断地驶向地平线，沿途时有矿石掉落。现场片忙碌，机械噪音回荡空中，荒凉矿渣场中突然出现繁忙工业中心。
“那边寻矿队也来。”莫里森回头朝来路看，“你觉得它们或许能打起来？”他微笑，“不，猜这是痴心妄想。”
“这确是痴心妄想。”奥尼尔回答，“它们很可能在找不同矿物。而且它们在通常情况下都会被设定成无视对方存在。”
最前面几辆虫式探矿车进入矿车运行线路，它们微微转向，继续搜寻。卡车也在沿原路没完没地运输，就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
莫里森很失望，从窗前转开视线，骂几句：“没用，它们都当对方不存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