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动人心哪。白日府或许没什坏心,可天裂谷实非善地,你们凡俗之人,也要量力而行。”
余慈怔,旋即恭敬道:“请仙长指点。”
玄清仙长很是满意他态度,微笑道:“孺子可教。要知人之行事,须得谋定而后动,这天裂谷,你以前可曾去过,可知道那是什地方?采摘虾须草又有什忌讳?”
“天裂谷离家万里,小子还未曾去过。”
余慈神色愈发恭谨:“只听过传言,说那里地势险峻,野兽众多。而虾须草寄生在峡谷绝壁下大树上,与枝干同色,环绕其上,只有大风吹卷,才有可能以肉眼分辨出来,十分难寻……对,白日府执事还提醒说,这草不能用金铁之物刨取,也不能用木制之物盛放,所以还送专用保存虾须草石盒。”
这俊秀道士身量颇高,肩上还斜背着把长剑,却习惯性微躬着背,显得很是老实腼腆,进得门来,见到满殿凶悍人物,脸上便有些不自然,卡在门口,倒似想要退出去模样。
黑脸汉子见得此景,更肯定这就是个雏儿,暂时没什油水,也觉得没趣儿,不过,自玄清当大哥以来,向来是奉行“有杀错,无放过”手段,他只能咳声,示意同伴们缓缓,自己则按着说熟套路演下去:
“既然是同道中人,还不上来见过玄清仙长?这位可是有大神通仙家,指头缝里漏点儿什出来,便够你这小道士辈子享用不尽!”
“郑大,何来许多聒噪?”
自俊秀道士进门后,玄清还是首次出声,虽是瞑目姿态,可乍开口,篝火旁这十来号人,便齐齐住嘴,真有些令行禁止威煞,也有别样气氛弥漫开来。
响,来人很是礼貌,话音也低沉悦耳:
“里面可方便?”
殿内则不太客气,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叫声:“哪来!”
“夜行采药客,寻个休憩地方。”
黑脸汉子脸色垮,其他人也都唉声叹气。以他们经验来看,这最多是条小泥鳅,或许有吃肥那天,可今夜注定是没有收获。
玄清抚须笑道:“也算有些解
下面,就是玄清发挥时间。
看着十余条大汉被玄清语震住,俊秀道士也松口气,神色则恭敬起来,他上前步,行礼道:“散人余慈,见过玄清仙长。”
玄清这才睁开眼,在余慈身上扫记,又垂下眼帘,平声说话:
“小道士可是进天裂谷采摘虾须草?”
余慈应声是。
玄清见这些人惫懒模样,睁目瞪,黑脸汉子打个激零,忙哈哈地笑起来:“采药?是割草吧……进来!”
外面那人再道声谢,推门而入。山风随他身形起刮进来,使得殿内篝火摇晃不定,众人齐齐把眼神投射过去,然后都是呆。
黑脸汉子反应得最快,他拉长声调,笑道:“嗯哪,原来是同道中人……还是个小白脸儿!”
后面怪话出,满殿哄堂大笑,刚刚沉下去心气又提上来,声势颇壮。
不怪黑脸汉子如此说法,来人确实是个俊秀道士,看起来年纪也不甚大,所谓面如满月、唇红齿白都不必说,单是那比娘们儿还要细嫩皮肤,便让这些习惯风吹日晒粗豪汉子们看得眼热,几个怀着腌臜心思,甚至脑子动向别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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