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余慈又听到熟悉鸟鸣声。
便在此时,余慈有所感应。视线透过林木间隙,见里面隐约有个人影,玄服道冠,漆黑色,在雪地中颇为显眼。那人身打扮都是最正统道士服饰,身形清瘦,在宽袍遮掩下,时辨不清男女,而之前那只对他颇为不善鸟儿,此时却扑扇着翅膀,随着那人伸出手指,上上下下,玩得很是开心。
且不说这差别待遇,那在相对狭
可刚读几句,头顶上有鸟在叫。
鸟叫也没什,余慈自认为定力还是不错,可是这急促尖锐声音听起来,却满是不善味道。
自从悟得神魂感应之术,他对这些微妙信息把握陡然上个台阶。此时抬头去看,只见树上正立着只极寻常山雀,尾翎细长,此时正瞪着他叫唤。可见他抬头,又似受惊吓,朴愣愣飞走。
“莫名其妙。”
余慈被打断用功,颇有不悦,另外他还觉得这鸟有些古怪——纯粹是种感觉,似乎是鸟儿所过之处,周围天地种不太协调信息为他所捕捉,但要他说出是如何不协调,也比较困难。
突。
解良就是最好例子,以戒律入门,后兼通道德、学理两部,今日已是“学理部”举足轻重人物。可他偏偏就对实证部“以力证道”路子看不过眼,认为舍本逐末,已经半步入魔道。
且不论这些复杂长生理念,单从解良身上来说,以他性子和言论,显然是对实证部“以力证道”很不赞同,那,无论是《玄元根本气法》还是作为基础贯气法,便不应该是只出死力就能完成功课。
如果这时候还想着画符千遍,其义自现,那便是最愚蠢办法。
所以,余慈将重点放在感应和领悟之上。
这是钻研过程中个小小插曲。山林清幽,余慈很快定下心,阅读符书,浑不知时光流逝。他将总纲细读遍,又摘字断句,仔细品味,感觉有些收获,这才意犹未尽地掩卷起身,此时已是日上中天。
看着到饭点,余慈往回走。此时他手里转动清心咒已不知换几回,转得熟,那神意元气流动轨迹倒似印在他手心里样。
可是,这还缺点儿什。
清晰深刻,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种思维上窠臼。同样是画符,解良可以在符符叠加,直至无穷,而他们这些后辈,却次次失败,这里面必然有不同之处。
余慈现在要找,就是和以前不样感觉。
此时心有定论,澄静心意后,探手道清心咒书就,并不激发,也不尝试贯气法,而是就放在手心里打转,维持着它似发未发状态,借此感受着其中神意元气引动天地之力后转折流向。
这种细微玄妙感应并非日之功,余慈也不着急,把玩着灵符,路缓行,在山林中绕圈儿散心。
走到处视野相对开阔之地,只见细雪铺浅浅层,日光下晶莹无瑕,甚是可爱,便在此找处石头坐下,稍调息,取出《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
经由昨夜那回,余慈对此符书已经是刮目相看,能获得解良和于舟认同东西,无疑比他原本认为更有价值,他自然想从上面获取灵感。
摊开经文丝帛,余慈从经文第句看起,想通读遍总纲,看能否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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