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微也在惊讶,她视线在余慈和宝光脸上转圈儿,随后浅浅而笑,那抹亮色,便是朴素道袍法冠,也遮掩不住:
“原来是余道友和宝光师弟。同德堂上,列出善功消息不过数日,便得这鸟儿,让也很吃惊呢,在此谢过。”
说着,她轻施礼。宝光连道“应该”
似乎,宝光知情,也很在意?
余慈想着是不是抽个时间问下宝光,也在此时,振翅声又起,只鸟儿朴楞楞地从林中飞出来。在林梢之上时候,还是喜鹊形象,但飞到众人头顶,又变成只山雀,喳喳叫嚷,甚是欢快。
这回轮到宝光惊奇:“水相鸟!”
呼声中,水相鸟已经扑到梦微身前,施展出它当空悬停功夫,似乎要和女冠继续之前节目。不过这回,梦微没有再逗弄它,只是伸手轻拍鸟儿头颅,又横起手臂,水相鸟便非常乖巧地落在上面,偏着脑袋看过来。不过直到这时,它对余慈和宝光眼神还有些不善。
“哎哎,这不就是……”
后面,匡言启抢上步,急道:“梦师姐见谅,余师兄之事,关涉金师弟家人,里面情形复杂……”
期间,他暗中发力,打醒金川。两人总算还有点儿默契,金川回神,恰赶上匡言启话尾,此时他再不敢砌词狡辩,知道在眼前这位朴素女修面前,假话说得越多,结果越严重,只能垂头丧气地认:“梦师姐,是错处。是头脑发热,牵强附会,和余师兄为难。”
他话里还有保留,不过说到此处,事情也差不多清楚。梦微注目过去,半晌方道:“金师弟是走同德堂路子,到山门修行来,也算不得宗门弟子,但在山门日,就要遵守山门戒律,才算是个修行样子。因私废公,构陷他人,都是恶犯,不能轻易下结论,当报备戒律院,等回山后再行处置。金师弟可有异议?”
这时候,金川除摇头,还能做什?
如此情形下,金川和匡言启再留着已经没意思,两人对视眼,向在场几人行礼,仓皇离开。
论对水相鸟印象,宝光可比余慈要深刻得多,但也因为太深刻,时激动,“就是”这两个字连说七八遍,还吐不出后面话来。
“就是那只!”余慈帮他把。
“对,就是那只!就是和余师兄在南霜湖抓到那只,宗门里肯定没有第二只水相鸟!”
说这话时候,宝光还不自觉地摸着脸,那鸟爪子留下伤痕似乎还隐隐作痛呢。不过,这切都抵不过巧合带来惊喜:
“原来要这只鸟儿,是梦师姐!”
宝光“哈”地声笑起来,但等梦微转身,又忙闭嘴,做本正经状。
梦微看他眼,唇边倒似在笑,不过在看向李佑时,又有不同:“李佑师兄,他二人如此,你也有失察之过。”
李佑仰天长叹,终于举手告饶:“好吧好吧,回山之后,多领桩罪过也没什。那两个小子……”
他是想抱怨两句,但很快就在梦微目光下闭嘴,免去场罪过。
余慈和宝光都笑。不过,余慈除看得有趣,也很好奇,这位梦师姐言行确实有理有节,但也不至于让李佑等人畏之如虎。而且,他更想知道,刚才李佑介绍时,那硬吞下去信息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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