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瞥去眼,觉得李佑脸上表情非常震惊,不是先前那种逗乐取笑夸张表现,而是真给震住。而在获得梦微肯定回应之后,他脸上表情几乎就呆滞掉:
“梦师妹,以你性子,怎和她交朋友?”
梦微听出他话里意思,微皱眉头,没有说话。然而李佑却紧赶上来:“梦师妹,你是不是不知道,在洗玉盟那边,慕容那女人,可是出名……”
说半截,忽地不知该用什词来形容,窒下,才续道:“是出名厉害!万象宗都快装不下她这尊大菩萨,她什时候又和你搭上线?”
梦微摇头道:“李佑师兄,背后不言人阴私!”
梦微说至此处,目注李佑,轻声道:“若是真触犯戒律,不妨扪心自问,自家道心可是坚定、言行根源于何等心思、是否真没有被私心好恶左右,这点,李师兄是比清楚。”
李佑面色尴尬,显然是说不过她,梦微也不为已甚,她手臂微挑,水相鸟当即展翅飞翔,远去高空,这时她道:
“这水相鸟也不是要,而是为朋友代购。”
“呃,这水相鸟还要送出去吗?”
经由这回失而复得反复,宝光倒有些舍不得,他问句:“谁呀?”
,说几声,才记得要还礼,又是手忙脚乱。
余慈却没有这僵化,只是略欠欠身,同时看她笑容,觉得极是赏心悦目。
女冠并没有因为出身戒律部,便刻意保持严肃庄重姿态,该笑便笑,毫不做作,前面言行也都是合乎情理法度,令人心折。也无怪乎李佑称她为戒律部第流人物,现在看来,是很恰当。
不过,刚刚还大力夸赞李佑,此时却是有大发现,他凑过身来,圆脸上挤眉弄眼:
“梦师妹,你这戒律部高徒,竟畜养生灵,以为玩物,不知是犯哪条戒律哪?”
每当她指名道姓,便是说人触犯戒律,但这时候,李佑却是硬起来:“说是事实好不好,在洗玉盟那边,谁不知道这女人手段。个普通宗门弟子,靠着认干哥、拜义母,改换家姓,跃成为宗门领袖,这是不是事实?
“她个人还不算,万象宗在她手
梦微回应:“是万象宗慕容师姐。”
“万象宗?”
“慕容师姐?”
这两个名号无论是对宝光还是余慈,都很陌生。倒是旁李佑叫起来:
“慕容,哪个慕容?慕容轻烟?”
女冠看他眼,垂眸道:“宗门戒律中,并无不可畜养生灵说。”
李佑难得找个因由,哪能轻易放过,忙大力摇头:“不对不对,要说,戒律部那几部戒律清规,洋洋洒洒上千条、数万字,限得人几乎要成提线木偶般,怎会允许你这不务正业做法?”
梦微被他纠缠,也不生气,只淡淡道:“提线木偶如何修道?李师兄说笑。”
李佑继续抬杠:“左条清规,右条戒律,层层捆上来,不是提线木偶又是什?”
“戒律之于修行,从不是束缚手脚,只是规范矫正修道人偏移心性,使其见真性、明真意,合道含真。若是真心地光明,德充道极,于行走坐卧之间,早已是无戒可说,无律可持。即‘戒无不戒,不戒乃戒,戒无所戒,乃为真戒’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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